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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還沒睜開卻就聽着如玉在叫嚷:“雪凝姐你就是個爛好人!黑痣漢那廝少爺說十日內不許他死的,你看不過就給他一個痛快,這倒也罷了;姓彭的是個大惡人,他帶來的那兩個小妮子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照奴奴想來,把她們賣掉了換點私已錢,想來少爺也不會怪咱們……你說她們兩個能賣多少銀子?咱們怎麼也能買點花鈿啊,冰糖葫蘆、糖人兒的喫嘴……”
雪凝的聲音柔柔的又帶着幾分怯意,但卻有着一點死不後退的味道:“那姓彭的奴不曉得他是怎等樣人……只是那兩個小娘子,煞是可憐……如玉妹妹要是想買胭脂水粉,姐姐還有一點私已……但求妹妹可憐她們,待老爺醒來再做定奪……”
他聽着搞不懂如玉這小丫頭是鬧什麼,難不成醋意這麼重?先前那些送給試百戶張天賜的僕役是因爲他們出賣府裏的消息,這叫有錯在先不得已,總不能留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賣自己的傢伙在身邊;若要防範未然,這彭樟帶來的雙胞胎不行就叫他帶回去便去了,那能這麼平白無故莫須有地就把人賣了?
丁一用力拍了一下牀沿開口道:“如玉!你鬧什麼妖蛾子?這事由雪凝處置,不要再吵了!”不知氣急還是身體實在太弱,說着話正要坐起來,突然眼前一黑,卻又昏倒了過去。
如玉聽得丁一砸落牀上,嚇得那本就瓷人兒一樣的小臉都發青了,“哇哇”大哭起來,抬腳向外奔去,嘴裏只是唸叨着:“要死了、要死了!忠叔!忠叔!奴把少爺氣死了,這可怎麼辦啊……嗚嗚……”
倒是雪凝聽着動靜,連忙撲到牀沿,伸手去探丁一的鼻息,卻覺氣息無礙便自放下心來,把雙手搭在丁一額邊太陽穴輕輕揉動按壓。這時屋外倒聽着忠叔低聲叱道:“胡說什麼!沒看有貴客到麼?張老俠,您小心腳下……”
其實這時丁一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雪凝情急俯在他胸口,那兩團溫柔便壓在他胸腹之中,丁一前世對於男女之事自然倒是久經歷練的,倒是現在這身軀似乎沒未曾嘗過其中滋味,那小腹之下,漸漸便生了變化。
於是丁一不知道如何是好,丁一不會腦殘到去喊叫什麼民主自由人生而平等,但前世基本的道德底線他還是有的,若是此時醒轉被雪凝看見那帳篷,雙方又不是情侶或配偶,對他來說,感覺這跟街上耍流氓沒區別吧,雪凝明明是屬“叔援嫂溺”的行爲,叫做事急從權,當她起身望見了,那實在有點難堪。
這時卻聽得房內有人入內,如玉在邊上正把方纔的事述說着,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清了清嗓子道:“無妨,老夫沙場廝殺經年,這等病症見得多了,有個名目喚作卸甲風,不要小看,開平王常十萬就是害在這病手上,如玉是吧?去取兩勺蔗糖,半碗水;這位姑娘,煩你去廚房刮三兩鍋底灰;小忠啊,你取一卷裹傷白布,用老醋浸泡之後快速擰乾取來備用,速去,老夫自在這裏看着,若是腳手慢了,這後生出了什麼不忍說的事,卻便怪不得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