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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走出房外,將方纔雪凝擱在外邊的托盤端了進來,老爺子伸手拿過喝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橫着兩條白眉罵道:“死孩子!你要作死麼?老夫今天七十有五,下面兒孫滿堂,你給老夫喝冷茶?他孃的喝出毛病,你以爲自己能逃得了干係?”
“您省省吧。”丁一也沒好氣,直接把托盤一擱,抱着雙臂冷冷說道,“你這一開始就叫人來找我事,動輒關人個十年;事敗,又自己上門來,開口就要關我關到你死。要不看你這麼大歲數,真是冷茶都沒得給你喝,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少爺,老爺是張老俠的記名弟子,少爺還請……”老管家在邊上聽着心裏發慌。
丁一卻不以爲意擺了擺手:“忠叔你別管他,我知道,估計這老爺子還當什麼官吧?被人拍馬屁拍習慣了,一天沒人拍就受不了,咱不能慣着他。咱們在容城給人欺負成那樣,沒見這老爺子念在記名弟子的份,拉咱們一把?忠叔你給他磕什麼頭,起來,不要理他!”
“小忠,起來吧。”張老俠伸腳輕輕踢了踢老管家,卻把那碗冷茶一氣喝了,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抬頭望着丁一,突然一拍大腿道:“好!帶種!想不到老夫這記名弟子去得早,卻是留下一匹千里駒!小忠,過兩天,就初十吧,你帶他過去老夫那邊跟他這一輩兄弟碰碰頭,就這樣!……不用扶!扶什麼?老子還提得動刀,上得了馬!”這老爺子起了身往門外行去,忠叔要去扶他,卻又被他訓斥,真是一驚一乍,煞是嚇人。
丁一真個看得莫名其妙,待得忠叔送了那老爺子出去迴轉來時,丁一忍不住問道:“忠叔,這老頭兒什麼來路?你要不要這麼這樣慣着他啊!”
老管家搖了搖頭,卻對丁一說道:“少爺,你都知道徵安南了,又說起成祖年間那批百戰沙場的老將,你還要問老奴,這位是誰麼?”忠叔意思很明顯,你都轉着彎拍人家馬屁了,這邊還涎着臉裝成不知道人家是誰,這也太矯情了吧?
丁一感覺是有苦說不出,他天知道那老頭兒是什麼人?剛纔是有說起戰例,也就是徵安南的戰事。四平定安南丁一是知道,甚至第二次徵安南正值明成祖徵漠北,似乎發了二十萬兵要求速戰速決這個丁一都有些印象,可主帥是誰督師又是誰,丁一又不是計算機也不是歷史學者——畢竟在特種部隊他要去反恐緝毒、當了刑警要去捉殺人犯,也就是個軍事愛好者水平。要有條件丁一弄出來自生火銃倒是不成問題,要他把三徵安南說個明白那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