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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風三公子被嗆了這麼一句,卻沒皮沒臉地笑道:“如晉兄請息雷霆之怒,他鄉遇舊知,也是喜事嘛!”說着便推開門自己走了進來,衝着雪凝他們三人拱了拱手,看着丁一面前的一大堆骨頭,樹起個大拇指,“如晉兄好胃口!”
而出乎丁一意料的,是風三公子居然不再扮豬了,直接開口道:“學生知道忠叔、如玉與這位小娘子,定是如晉兄身邊的親切人,只是小弟要與如晉兄商談之事,卻是干係重大,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老管家、如玉他們倒不擔心,看着丁一點了點頭便率先向外走去,這風三公子看着就不象個練家子,就憑丁一能接下刑天一回合的身手,也不怕這廝對丁一不利。倒是雪凝出門前對丁一低語了一句:“老爺,奴把傘放在這裏可好?多謝老爺。”方自出了去。
丁一看着那雪凝放在他腳邊的黑色長布包,那可不是傘,那是殺人的刀,她的心裏卻終於是牽掛着的,否則便不會出來玩耍都帶着這把百鍊秋水雁翎刀。丁一隻覺胸中一熱,雖然只是很細微的事,丁一自恃不必刀也可以把這風三公子拿下,但望着那黑色長布包,便如黑夜回家看着那一盞專門爲自己留着的燈,總有溫馨綻於心頭。
“他鄉遇舊知?學生怎麼記得,與餘割袍斷義的人裏,便有兄臺你一個?”丁一干脆不管不顧喫喝起來,對於這個臉皮厚得不象話的風三公子,丁一真的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直接把他幹掉,但說來也沒有大仇,這廝斷了丁家的貨運必定也是受人指使,總不能因此就殺了吧?
風三公子也不尷尬,自己倒了杯茶喝將起來,笑道:“那不過是年少無知的玩鬧,如晉兄,契闊日長,小弟如今早覺昔非今是,便在此以茶代酒,向如晉兄賠個不是!”儘管料到這廝臉皮厚,真沒想到厚到這地步啊!
那纔是二十多天前的事好嗎?啥叫年少了?二十多天以前的你比二十多天後青春許多?還契闊日長,不知道還以爲有斷袖之癖呢,不到一個月叫長麼?不過丁一愣了愣,也就不理會他,專心對付桌上那盤松鼠魚。
風三公子倒也不急,從筷筒裏取了一對筷子便也跟着喫喝起來,間中還大聲呼喝叫那小二上來添兩碗白飯半隻酒糟雞。丁一已經喫完了,剔了牙拿起雪凝留下的那個黑色長布包,便要起身離去。
“如晉兄!如晉兄!”風三公子終於急了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丁一面前如此失態,“如晉兄,京師大,居不易啊,不知道兄臺如今以何爲生?”說着風三公子拂了拂領上的白狐皮,露出幾分貴公子的矜持,卻對丁一笑道,“兄臺擇婢的手段,在實教小弟佩服,但這京師不比容城,樣樣都是要花費,便是胭脂水粉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小弟看丁兄一襲青衫依舊,坐的也是兩人小轎,恐怕手頭不太寬鬆吧?”
“噢,然後呢?”丁一索性便也不走了,把那黑色長布包擱在手邊,望着風三公子問道,“蹭喫蹭喝,然後再來冷諷熱嘲,你做事依舊如往常一般的不道地,你有錢?都使在這身打扮上了吧?我看你喫相,怕是餓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