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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風閒在邊上哪甘作陪襯?立時便拖着丁一袖子:“如晉兄、如晉兄,三天,三天小弟就把人給你找齊,一應身契不用你操心,但求如晉兄收手啊,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如晉兄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弟這無知之徒、無恥之人一般見識啊……”
丁一當真恨不得一腳踹他一個跟斗,本來就慌亂,這風三公子還跟哭喪一樣,這真是忙中添亂。而這時身側有人捅了捅丁一的手臂,丁一下意識要避開,結果前面是劉鐵,邊上的柳父,身後是柳家大兄,真是避無可避,轉頭看去卻是天然呆蕭香蓮,丁一不禁苦笑道:“你又有什麼事?”
“如晉師兄,我師兄說他要走!”蕭香蓮把手往那邊一指,卻見獨目漢子只要往外走去,胡山幾人站在門前,不知道是攔他好還是不攔他好。卻聽蕭香蓮又說道,“我師兄身上沒錢了,他走了就沒飯喫了……”
丁一隻覺頭要炸了,這獨目漢子是會沒錢喫飯的人?這貨就差在額頭上刻上四個大字“我是悍匪”了好不好?估計北直隸的江湖漢子被他砍倒了好幾個吧,要不一般江湖同道也不會把事做得這麼絕,天然呆都說是丁一的朋友,而李青他們都願意賣個面子上門來拜訪了,爲何非要丁一親自去領人?必定砍死砍傷了不少北直隸的好漢,李青纔會找丁一去做個交代了!
“都住嘴!”丁一拍案而起,再也不學首輔曹公的風度了。
他戟指着還要開口的柳家父子,怒道:“你們再吵,就進牢裏去!不過不是去北鎮撫的錦衣獄裏待著!胡山,他們要開口,你就把他們弄到詔獄去,聽到沒有?”胡山自然馬上領命,柳家父子總算消停。
然後丁一轉身對風閒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自己都說了是忠叔的手腳,那你就去找忠叔啊!你找我丁某人有什麼用?難不成我還會千里傳音給忠叔嗎?”至於忠叔去了哪裏,給了丁一淡馬錫海圖的風閒如果猜不到,那他也可以回家等死了。
風閒一激靈想想也對,所謂響鼓不用重錘,真正這種聰明人一旦想通了也就不用糾纏,無精打采衝丁一拱了拱手,卻便說道:“如晉兄還是給個信物吧,萬一偷天之幸真能找到忠叔,也好……”
言下之意不必提,風閒是懂得自己是勸不動忠叔的,如果說有人能讓忠叔改變主意,那便也只有丁一了。看着這風三公子幫手去五城兵馬司撈人,又在這裏一路候着的份上,丁一想了想,拉着風閒到邊上,低聲教了他四個音節,卻對他道:“學準了,學不準到時忠叔聽不明白,那卻是你自己的事。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忠叔的手腳,也是你說的,我真不知道這回事。”
無論如何至少口頭上把事情撇開纔是道理,那種“打了你還得讓你知道是我打的”的情結,丁一是絕對沒有的。這也是出身的問題,十年的特種部隊作戰經歷,讓他習慣了鎖定目標、完成任務、安全撤離。不少人——有敵人也有袍澤,用生命和鮮血在那十年裏給丁一展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所有的炫耀性行爲都不過是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