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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衆讀書人卻便叫起好來,倒是姚夔瞬間白了臉。
這是什麼詩?這是認爲當今朝廷昏庸無能的詩啊。
好個屁啊,那些讀書人喝高了酒,覺得這是丁一向王振叫板,是在罵王振擾亂朝綱,所以他們就喝彩,姚夔可沒怎麼醉,他聽着心頭髮寒啊,這丁一太能招惹事了!
“這詩應賦個名,便喚作新婚盼子,三弟以爲如何?”商輅在邊上笑着說道。
李賢扶着丁一也打趣道:“依我看是極好的,便凡還沒子裔的,喝了酒來吟一吟三弟這首新婚盼子,一腔意氣倒也渲泄得去。” 姚夔反應過來,於是青白着臉也在邊上幫腔。
“好了。”王振淡然對那些廠衛的鷹犬說道,“酒也足了,散了吧。”又對劉鐵說道,“如晉看來喝高了,扶你家先生進房去吧。”這回英國公倒沒有和他唱對臺戲,也招呼着李賢他們,讓大家都散了去。
人人都以爲醉了的丁一,被劉鐵扶將出去,行到走廊卻站直起來,對幾個奴婢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卻對劉鐵壓低了聲音說道:“去尋那文管事,就是東廠那個高大的胖子,你見過的,教他派人跟着那些士子,看看他們說些什麼。然後你再去尋我那王世叔,把我這安排說與他聽。速去。”
丁一哪裏醉?明朝因言獲罪的讀書人,是少之又少的。這可不是一句“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就能抄家滅族的亡國年代。就算是原詩作者龔自珍身在清代,也沒見怎麼着,現在王振是他世叔,目前看來對他還是極好的,廠衛不糾,文官階層會因爲一個讀書人抱怨朝廷官員不得力,而來追究丁一的事?
當然,若是弄出“千里冰封”那種詩,大約王振也只能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