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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講,殺手不會帶上自己的錢銀來殺人,但這拔殺手,無疑是極專業的,無論是賣湯餅還是扯風箏,或許這本就是他們平素掩飾身份的營生,至少在他們發動之前,就算是丁一也看不出僞裝的成分。所以他們身上有寶鈔也有碎銀,做生意總得備着散錢。
所以居然清出了十來兩重的碎銀子,還有這些殺手因地制宜,利用營生傢什隱藏的武器,例如丁一手中那把糖葫蘆小販的戰槍,就有三四把,至於現場遺落的各式匕首小刀之類,便更多了。
“手中長刀接口不穩的,換成長槍。”胡山總算進入角色,安排了兩個人警戒,又對其他軍士如此吩咐,“把那口鍋撿起來,去那邊弄點水來,燒開了煮點肉喫……”這一行人戰到幾乎力竭,如果不喫點東西,哪裏有氣力走得回去?再說誰規定那些殺手不能捲土重來?
丁一看着,卻就暗暗點了點頭,胡山總算有點模樣。這東西再怎麼訓練總是虛的,單是見血也不行,得臨陣陣列於前,才能見分曉。象胡山他們在長街伏擊時也是見過血,但那真不算臨陣,有心算無心,有騎戰對步戰。這回才真真是臨陣,胡山身邊也不是一開始就合練,手底下本身就有功夫的幾個兄弟,而是一溜的新兵,這纔算是練出來的精兵。
賣湯餅的那些麪粉、香料終究是沒人敢碰,天知道里面有沒有下了毒?這殺手的東西還真不好說。於是只能如胡山說的一樣,把砸斷了一隻耳的鐵鍋洗乾淨了,在死去的馬匹身上割了些肉,煮着喫。雖說丁一在準備出來打馬球時,叫了大家帶點鹽,氣力不濟時可以兌成鹽水喝,但這有下鹽的肉煮好了,真的沒有人想喫。
身前一地狼籍都是散活的內臟、腸子、屍體,血雖大多滲進去土裏,但那發黑的顏色卻使方纔那一幕歷歷在目,至於血腥味更不用去提瀰漫在空氣的那些了,單是大夥身上一塊塊凝結的痂,不是自己的血就是別人的血,那味道就嗆了,誰喫得進鍋裏的肉?
孫偉站在鍋邊,咬咬牙想喫點,突然向外奔了幾步,狂嘔出胃裏一堆早餐的殘食。
這下嘔吐的味兒混在血腥味裏,更是教人噁心反胃。
“這麼有紀律性?”丁一找回了他的匕首,抹拭乾淨了走過來,笑着這麼說道:“作戰就餐就不用列隊唱歌,趕緊動手。”說着撈起一塊肉扔在筍殼上,用匕首切割起來,喫得有滋有味,“這肉燉到此時正好,不算太爛,不過馬肉真糙,大夥隨便弄點應付肚子吧……”他說着話,喫得也不慢,不一會竹筍殼上那塊怕有斤餘的肉,已喫了三分一。這場景對丁一來說真就沒什麼了,作爲一個狙擊手他試過潛伏時在更惡劣的環境下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