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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可以再射一箭,結果多一名敵人再走的,第三根箭絕對會比前面兩枝更爲精準。
但丁一還是走了。
不是出於什麼戰術目的,而是因爲,他已開不了弓。
至於肌肉拉傷的右手且先不提,單傷了骨膜的左小臂已經腫得不比大腿小多少了,而腰腹間幾處創口、捱了一刀的左腿,在他射出第二箭的時候,很明顯因爲開弓用到腰腹之力,所以血痂破裂,那包裹傷口的衣物紛紛又再滲出血跡來。
每向前爬行一步,丁一都感覺全身上下都在呻吟,這具身體只是經過了幾個月的恢復訓練,遠遠比不上那在特種部隊摸爬滾打十年的身軀,不單單是肌肉的強健和協調性,就是對疼痛的承受力,都要差了無數倍。
終於,他接近了西北角那處喊殺聲四起的所在,三個瓦剌人背靠着背,仗着彎刀跟胡山他們對抗着,樹林之中長兵器很不方便,所以胡山他們手中的兵刃有些笨拙,如果不是有心算無心,把這三個瓦剌人包圍起來,又仗着隊列訓練達成的默契,恐怕他們八個早已被殺得落花流水。
但饒是如此,丁一也看到孫偉和胡山已無法加入戰圈,倚在邊上的樹幹上,大口的喘息着,身上似乎又多了幾處創口,讓他們的臉色愈加蒼白和萎靡。這時圍攻着那三個瓦剌人的軍士裏,有一把長槍被對方的彎刀一格,槍尾剛好卡在樹幹上,那軍士一時竟拿不住,長槍脫手跌落。
那三個瓦剌人都是沙場老客,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時唿哨一聲,衝殺上去。馬上便有三個軍士又被砍得倒地不起。
於是局勢便變得岌岌可危了,包圍者成了被包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