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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沒有說話,在王振身邊時,懷才不遇的感覺始終不曾離開心頭,因爲王振自己就是黑色的,對於影子使用,更象是一個高級的打手。此刻他突然覺得,也許這個年輕人才是值得他跟隨的主人,連身處陰影的他,也覺得陰影裏的自己,看到了崇高。
離別之時不見得花便會濺淚。
是因爲天然呆的淚水已足夠多了。
多到不需要去看花,她全然不顧場合的嚎啕大哭,似乎永不斷續的淚水輕易就把丁一的衣裳溼透,然後她在丁一的懷裏繼續痛哭,再把眼淚鼻水一古腦全蹭在丁一身上,已讓來送別的人們,根本無法再去關注其他事物。
“孟姜女哭倒長城,怕真是有的。”商輅低聲地對李賢這麼說道,後者瞪了他一眼,卻也只能苦笑。在講究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的這個年代,象天然呆哭得這麼淋漓盡致的場面,真的很少見。
但蕭香蓮本就是江湖兒女,獨上西樓月如鉤的憂愁,不是她的戲碼,看着自己的如晉師兄剛回來沒幾天,便又要遠行,她便悲傷,便痛哭。丁一併沒有因此感覺到丟臉,反而對着臉色不太好看,想來把天然呆拉開的柳依依輕輕搖了搖頭。
“好些了麼?”丁一撫着天然呆的秀髮,輕聲問她。
她從丁一懷裏掙起,紅紅的仍含着淚的大眼睛眨動着,點了點頭:“師兄,你是不是瞞着我,偷偷自己去行走江湖?你說過你是秀才,秀才是讀書人,不是應該整天捧着書,搖頭晃腦之乎者也讀來讀去,然後去科考的麼?”
商輅聽着不禁“撲哧”笑了出來,卻連忙開口道:“弟妹說得是,如晉,卻莫忘記讀書人的本份,平時要將愚兄給你整理的題目多做一些,來年好去鄉試纔對!”說到這節,李賢點頭也幫上幾句,倒把丁一弄得尷尬起來,使這別離的氛圍,少了幾分傷感的味道。
寬慰了天然呆,又對柳依依說道:“家中便有勞娘子操持了。”柳依依終究不比蕭香蓮那麼無拘無束,使勁抿着嘴角以免使淚水淌下,衝丁一微蹲行了禮道,“夫君言重了,這是妾身份內之事,夫君保重。”卻便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