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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分兵時,有一個瓦剌的百夫長感覺不太對勁:“明狗的馬蹄聲音不對!爲什麼聽着還是至少還有十幾騎的聲響?”就算前方馬蹄聲裏,有一半是備馬,也至少有十四五騎!
楊善一行人不過三十衆,第一次分成兩股,每股便只有十數枝火把;第二次分兩股,每股開始只有七八根火把,但現在第三次分成兩股,每股只有三兩枝火把。但瓦剌人自小就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就算在奔馳的戰馬上,這位百夫長仍然能感覺到,前方馬蹄聲跟火把的不符。
“功勞該是那顏的!”手下的十夫長大笑說道,他們看穿了明人的詭計,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先前分出去的明人馬隊。都是人少火把多,也許是把火把縛在備馬鞍上,也許是一人手持兩根火把,而真正的目標,就在這一隊人多但火把少的隊伍裏。
這一次前面的明人分出了四五股,每股只有一枝火把,但是對老於戰陣的瓦剌人來說,他們識穿了明人的陰謀,他們便毫不猶豫再次分兵,其實他們感覺只要有兩個十人隊在一起。就足夠可以拿下目標了,就算拿不下,也可以拖住對手,吹響牛角讓其他的隊伍過來會合支援。
往大同方向追趕的其他隊伍,也跟這支百人隊的遭遇差不多。於是從貓兒莊到大同這段不算遠的距離,被追趕者和追趕者。都拆分成了許多的小隊。有兩支十人隊剛要去追趕自己的目標。卻就被其他兩支隊伍從身邊掠過,搶先銜尾追去。
那兩個十夫長不禁破口大罵:“他孃的,誰手下的崽子?馬都騎不利索,就來搶老子們的活計!”不過前面似乎又多出兩根火把,他們也就沒有過多的停留,趕緊朝着新發現的目標趕了過去。爭功對於草原上的人們來講。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猶其那些黑甲騎士上好的魚鱗甲,一旦捉到,這些甲冑和刀槍自然就是歸自家所有。那可是鐵甲,不論對於草原還是中原的軍兵來說,都是極大的一筆財富。
至於擦身而過爭功的那兩支十人隊,同樣的羶腥氣味,同樣的裝束,同樣的弓刀,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就算他們之中有一個馬騎得不好的傢伙,也不見得出奇,有許多崽子跟着大人出來打仗,大人戰死了,崽子就拿上大人的弓刀,胯上大人的戰馬,接着打下去,要不然的話,死者的戰利品和繳獲,是不會送到草原他的帳篷裏的,等到大軍回師,死者的牛羊和女人、崽子,都會被其他人分掉。
可惜黑夜裏他們看不仔細,否則就會發現,那人不是馬騎得不太好,而是無法在全速奔馳的戰馬上駕馭自如,只好把整個人都捆綁在戰馬上以防摔下來,而那馬的繮繩,也是執在旁邊的瓦剌裝束的騎士手裏。
當宣府方向傳來連接三聲的爆炸聲,扯着不會騎馬綁於馬上同伴的繮繩的人,就吹響了竹製的哨子,聽上去並不尖銳,象是夜鶯的啼叫,三長兩短的哨聲,在爆炸聲音的餘震裏並不引人注意,象是被驚飛的宿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