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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聽着。卻沒有動容,也沒有被拍得十分高興,倒是皺起眉來,想了半晌,很誠摯地向丁一問道:“方纔如晉提及之事,何以教朕?”他轉換得極爲自如,先前拿丁一當猛將兄。他從沒自稱過朕,熱血男兒,講究的是意氣相投,他這皇帝便不要臉地自稱我;現在論到國家大事。他卻就有了一國元首的自覺。
“天地之大,何止於大明?大明的劍,自當爲大明的犁尋得更多的耕地!”這其實是偷換概念,這個假設前提,是這個世界有着無盡的土地。難道對景帝去提工業化革命?丁一這些日子做了許多八股文。多少還是知道這樣的話題不合適也不容易說清楚的。
景帝聽着搖頭道:“國雖大,好戰必亡。”
“所謂好戰必亡,不過是大戰要許多的人力物力。”丁一開始來精神了,這些事於千百年後的論壇上,不知道有多少個帖子。各色人等吵得不可開交,“何以狄夷常起邊釁?因戰後所得,遠遠大於戰時所損。狄夷能,大明爲何不能?”
從這裏開始,進入類似的問題,無論景帝如何放得下身段,丁一就開始佔據主動了。
似是而非的問題,似是而非的答案,這整整半個時辰裏,景帝讓丁一忽悠得眼中漸漸生出崇拜神色來。當丁一說起孤帆遠影,推論出天下萬物處於一個球體上,而不是天圓地方時,景帝已經不是下意識的反對了,而是陷入沉思,半晌擊掌道:“然也!縱是一馬平川,也是先見旗幟,再見持旗之人!”
說到這裏,便有太監在公事房外稟報,是來提醒景帝時間差不多了。
“得如晉之助,如得蕭何也!”景帝激動地把着丁一的手臂說道,“無論如何,如晉不可棄朕而去!”
丁一卻不緊張,只是說道:“聖上明鑑,不掃一屋,何以治天下?若如先父遺言都無法完全,何能承聖上之重託?或聖上以爲,丁一必定名落孫山?”景帝此時被丁一忽悠得入戲,自然覺得丁一不可能會中不了舉,頓時也不再糾纏了。
出得兵部,丁一又是一身的汗,這地方每回過來,似乎都是極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