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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戰馬馱着的本就是大力士,那體重加上盔甲的重量,還有騎槍、箏盾,帶上兩個手榴彈已算是百上加斤,不可能再多了
第二次箭雨之中。之前三匹中箭的戰馬有兩匹並沒有倒下,雖然它們再次中箭,但大約是因爲中箭的位置在屁股,讓這兩匹本來隨時要跑不動的戰馬,劇痛之下暴發生命潛能,竟越過丁一瘋狂向奔馳而去。
但杜子騰的運氣就很差了,他那匹戰馬在第一波箭雨後腿就被箭簇刮傷,而在規模略小些的第二波箭雨裏,極爲倒黴地中了足足十多箭,。幾乎後半身被射成了刺蝟一樣。萬幸杜子騰在這大半年的訓練裏。習慣了服從命令。丁一喊出“準備棄馬”時,他就踢了蹬。所以雖然摔下馬來,還好沒被那戰馬壓住,這時後面瓦剌騎兵離他已不到八十步了。杜子騰連忙爬動着,想從在那尚在抽搐的戰馬鞍後取下了箏形盾,他根本就沒想過,面對數以千計的騎兵,那個盾又有什麼用?
但全身甲重量不是開玩笑的,他在地上爬了好幾下,只不過挪動了幾寸;要是剛纔摔下來是面朝上,那連這幾寸都動彈不了。
“不要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丁一勒馬停在他身邊。向他伸出了手,藉着馬力,硬把他扯了起來,卻對他道,“扶着我。”喫力地挪腿也下了馬。沒等杜子騰開口,丁一便道,“你能爬得上馬?不能?好。”他伸手從四蹄踏雪的黑馬鞍後取下那箏形盾遞給了杜子騰,“不要怕。”說着輕輕拍了拍那匹黑馬,教它自去。
誰知那馬長嘶着,卻不肯去,伸出舌頭來,舔着丁一那金屬的面甲。
“你這騷馬!快滾!”丁一顧不得什麼氣度了,用力拔開那黑馬,罵道,“你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麼?老子把你搶過來不到二天,你賴在老子身旁幹什麼?真是人儘可騎!”那馬聽着,揚首長嘶起來,卻仍是來舔丁一。
“先生……”杜子騰有些戰戰兢兢,瓦剌人離他們已不到六十步,也就是一百米左右,如果用箭的話,大約還可以再射一回,就是所謂臨陣三箭,然後對方就將殺到跟前,要進入白刃戰了。如果有着這身盔甲,單對單挑上騎兵他並不害怕,但現在對方是以千計,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騎兵啊!
丁一沒有再安慰他,雖然看上去杜子騰隨時都會崩潰,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去經歷的,再堅硬的甲冑也無法護衛懦怯的心,再強勁的刀槍也需要穩定的手。他可以留下陪着杜子騰赴死,這叫戰友;但他不會給杜子騰當心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