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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遜看着他打,男人力氣比女人大,他打起茶來一點都不費力,過了很久,蔣遜才問:“醫生是怎麼說的?”
卓文過了會兒纔回答:“吊橋那兒摔下來其實不會傷到命,是時候到了。”
蔣遜沒接着問,她抓着茶桶說:“好了,我來打,你看看包子好了沒。”
卓文沒跟她爭,去看了眼包子,沒熱透,還要再蒸一會兒。他搬了張小板凳,靠着竈頭坐着,摸出根菸剛想抽,問了聲:“介不介意?”
蔣遜搖頭:“抽吧。”
卓文打着火,低頭抽了幾口,說:“他是累了……我一直沒看出來,以爲是因爲我,他纔會窩到這個地方來。他每天上課,要走來回五個小時的山路,我勸過他,他也不聽,這兩年年紀大了,他纔沒去上課,平常就在鄉里教幾個孩子。”
蔣遜靜靜聽着,一下一下的打着酥油茶。
“他經常一個人悶在臥室裏,有時候一呆一整天,快十年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醫生說我外公是時候到了,我外公心裏清楚,不肯再住院,也許在醫院裏住着,身體能好,你說呢?”卓文望向蔣遜,滿眼希冀。
蔣遜動作緩了緩,輕聲說:“我媽走前的一個禮拜,讓我把家裏親戚都找了個遍。你知道的,我們家沒什麼親戚,找了半天,最後就找到幾個遠親,我後來才知道她想幹嘛……她想我有個事,有人能找,因爲她走了,這世上就剩我一個了。”蔣遜鬆開木柄,說,“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什麼時候要走了,老天也留不住。”
臥室裏,王雲山讓賀川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