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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文封不知從何處尋來兩塊玄烏木。此木輕便,用來給徐師兄做雙腿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他拿着那兩塊烏木反覆打磨,執筆握扇的一雙手被木屑刀刃割出無數細密的傷口。
那雙木腿他一做就做了大半個月,不算好看,但大抵可以使用。可當他抱着那雙木腿來到徐梓墨房裏的時候,徐梓墨卻對他大發雷霆。
徐梓墨脾氣雖不算好,但往日待人也算自持有禮,那是文封第一次見他如此暴怒。徐梓墨將那雙木腿一把掀在地上,扯過文封的衣領厲聲質問:“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可憐我?同情我?我需要你做這玩意來噁心我嗎?!”
“我不是——”
“不是?是啊,你是好心,爲了讓我活下去,把我變成了一個廢人。我徐梓墨,居然變成了一個廢人……我該對你感恩戴德嗎?是不是還要我跪下來給你磕頭謝恩啊!你說話啊!”
文封的聲音卡在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爲,一滴溫熱的眼淚落到了他的臉上。
徐梓墨好像忽然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他身體一歪,從牀榻上摔了下來,摔到了地上。他伏在地上,狠狠咬着牙,眼淚卻還在不斷往下落:“你爲什麼不讓我死……我寧可死……”
驕傲如他,現在就連站立都做不到,更不用說舞弄槍兵,報仇雪恨。
這樣的日子,與死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