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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必大驚小怪的,如果站在這裏還有危險,那本王就要懷疑你們的能力了”趙有恭自然不會回去的,蕭芷韻更不會,手中拿着千里鏡,慢慢觀察着費斯塔克攻城戰。就像趙有恭所說,隨着越來越多的定國軍士兵衝進去,普魯士人的額抵抗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末時中旬,屬於康拉德家族的紅底白馬家族旗幟掉在地上,代表着大宋帝國的金色雙龍旗在城頭迎風招展。費斯塔克終於打下來了,趙有恭微微一笑,拉着蕭芷韻的手並肩向城門走去,從南城門開始,一路延伸到中心大街城主府,街道兩旁全都是定國軍士兵,他們有的人受傷,有的人完好無損,此時全都站在街道兩側大聲呼喊着,黃皮膚、白皮膚、黑眼睛、藍眼睛,不同的人,爲了這一刻而自豪,不管是斯拉夫人還是原來的宋人,他們全都感受到一種身爲大宋帝國的榮耀,“攝政王攝政王大宋大宋帝國萬勝”
張開雙臂,隨着人羣一起歡呼,這一刻的榮耀屬於每一個大宋子民,擁有了費斯塔克,不僅佔據通往薩克森王國的咽喉,同樣也將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日耳曼人擋在了外邊。這個時候,趙有恭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一句,“洛泰爾,回不來了!”
走過衆人簇擁的街道,享受着此起彼伏的歡呼,士兵們太高興了,他們流出無數鮮血,終於拿下了這座宏偉的城池。在城主府內,趙有恭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佐維亞以及牧師約翰。就是這個馬佐維亞,帝國士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偏偏馬佐維亞投降了。蕭芷韻在趙有恭旁邊耳語幾句,不外乎提醒一下,馬佐維亞這個人不能留,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根本不能相信,如果馬佐維亞早早的投降,也能說明此人眼光夠長遠,可偏偏在毫無希望的時候投降,只能說明他不夠聰明,而且心性狠毒,逼不得已的時候什麼人都能出賣。至於牧師約翰,這已經是個死人了,既然決定打壓教會勢力,就不能給教會好臉色,“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砍了。”
幾名士兵走進來拖着馬佐維亞和約翰就往外走,馬佐維亞有些沒反應過來,大聲叫嚷道,“尊貴的攝政王,爲什麼要這樣做,下臣已經投降了,你這樣做,豈不是寒了無數臣民的心?”
“哼,本王麾下有許多降臣,爲什麼偏偏殺你呢?理由很簡單,你這個人不識抬舉,你難道不知道本王跟教會結下了死仇麼,可是這位牧師先生還活的好好的呢”趙有恭指了指約翰,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馬佐維亞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他終於明白了,他不是投降錯了,而是投降的不是時候。至於約翰,那不過是東方攝政王找的理由罷了,蕭芷韻恰到好處的補充了句,“康拉德家族與教會勾結,向帝國詐降,意圖謀殺攝政王,其罪萬死難恕。”
翻譯將話準確無誤的翻譯過去,馬佐維亞放棄了掙扎,臉上只有悔恨,蠢啊,當初怎麼就信了約翰的鬼話,如果早投降的話,哪還有這些麻煩?約翰打得好主意,堅持兩天,呵呵,結果費斯塔克連一天都沒能守住。真不該聽約翰的,康拉德家族不該爲教會做嫁衣。後悔已經晚了,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馬佐維亞的死,預示着一個時代的結束,隸屬於洛泰爾家族世代的貴族體系將會重新洗牌,強大無匹的薩克森王國從今往後將會成爲別人的領土。
在另一邊,蘇格斯的普斯克城大軍終於來到了破曉平原,一支龐大的軍隊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這支軍隊,蘇格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費斯塔克城危險了。可是,蘇格斯依舊存着一絲僥倖,萬一康拉德家族守住了費斯塔克呢?史文恭傲然地看着那些普斯克駐軍,他們人困馬乏,己方卻是以逸待勞,這一戰對方毫無勝算,唯一的問題是會付出多少代價罷了。蘇格斯同樣知道這個時候跟對方展開正面碰撞有多愚蠢,可是沒得選擇,爲了拯救費斯塔克城,就算前邊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
抬起手,普斯克城大軍開始列起陣型,史文恭所部雖然只有兩萬人,但五個方陣維持的很嚴謹,絲毫沒有慌亂,騎兵也在摩拳擦掌,重騎向前,連環馬已經集結完畢。破曉平原上,眼看着就要爆發一場血腥惡戰,這個時候一隊騎兵從遠處奔來,他們人手提着一顆腦袋,來到陣前將腦袋往地上一扔便揚長而去。一顆顆人頭擺在大地上,看着那些人頭,終於有人驚叫出聲,“那那是馬佐維亞公爵那是約翰牧師”
轟,普斯克城大軍如遭雷擊,蘇格斯也露出慘然的笑容,已經不需要打了,東方人把人頭扔到這裏,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打擊普斯克大軍的士氣。人困馬乏,士氣全無,真要開戰,東方人會欣然笑納這份軍功的。馬佐維亞的人頭在這裏,也就意味着費斯塔克易主,沒有了費斯塔克,再多的廝殺都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