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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黎明時分，這幾乎是一天之中最爲黑暗的時候。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越過黎明前的黑暗，就是一片光明。
的確，黑夜過去，光明來臨，在道家的文化之中。陰陽更替。旭日東昇之時。這個時候，是最爲黑暗的。
崔浩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甦醒過來了。整個腦袋還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昨天去方老那邊拜年。隨着王威灰溜溜的離開，到了下午三四點，不相干的賓客也都陸陸續續的告辭離開了。
來方德成這裏拜年，無非就是一種形式，一種態度而已。從政的這些議員們，考慮的是方德成的人脈。從商的人，自然是看有無合作可能。還有一些是想來拜師方老的。
禮多人不怪。並非一定要在拜年的過程之中定下什麼。混個臉熟，留下一個好印象就行了。你來了，方老不一定會記得你。可是，你要是不來。方德成或許不會在乎。可是，方德成背後的這些徒子徒孫，子嗣親戚們可就未必不在乎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有的時候，或許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疏忽。導致議員競選的失敗。或者，導致商業的合作中斷。等等，這都是有可能的。
拜年，只是態度。這些賓客們也很知趣。宴會之後，就陸續離開了，接下來，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屬於方家內部的事情了。
作爲方德成方老爺子新收弟子；重要的是，崔浩還是關門弟子。新晉小師弟。自然是成爲了晚上的焦點。
整個晚上下來，崔浩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記得一個事情。一整杯一整杯的白酒敬過來。完全是來者不拒，敞開了喝的態度。一杯下去。馬上崔浩又倒上了一杯，回敬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