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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顧從自己口袋中將原本屬於拉曼口袋裏的照片拿出來遞給了蘇漾,蘇漾一張張看了過去,再聯想起師兄和尼克斯的對話,也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這沓照片都是精挑細選的,每一張都出自專業攝影師之手,照片將環境和氛圍都烘托到了極致,給人心裏帶來的難受感也是極致的,有不少照片甚至獲過新聞獎。
雖然他能夠猜到與Ada爲伍的人也一定是心狠手辣之流,但是他沒有想到拉曼會這麼狠。這些照片給普通人看只不過是不舒服罷了,但是給Ava這樣在戰火中度過自己童年,甚至可能也可能在戰火中失去自己全部親人的人來說卻是極度殘忍的。更不用說她還有自閉症,可能還有PTSD。在這些照片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瀕死前的恐懼,除了一個人……
蘇漾猛地抬頭,他將那張特殊的照片找了出來展示給了師兄,這張特殊照片給人帶來恐懼並不是由那位戰死的人帶來,而抱着戰死沙場的那個人臉上的絕望帶來的。
那是一種萬籟俱灰的絕望,這是一張圖片,上面的人也不會動,但彷彿所有人都能聽見那人心底絕望的吶喊,彷彿天地之間突然間失了全部色彩。抱着那人的人身上揹着一個相機,看上去是個戰地記者,而他懷裏的人是個軍人,只不過臉上已經被迷彩油漆和硝煙模糊了面容。
而蘇漾之所以特地拿出來給柯顧看的原因是,照片裏的那個活人他們認識,這個人是——樊野,那個他們在江心村認識的前戰紀記者。
從江心村一別後,他們一直保持着斷斷續續的聯繫,蘇漾和柯顧也給樊野推薦了當地好的醫院和醫生,樊野也終於下定決心接受治療,他開始定期去醫院和心理諮詢室複查和疏導。
樊野之前還說明年年初他因爲工作要去趟A市,到時候會找他們喫飯。
柯顧也有些驚訝,看着這張照片他終於明白了樊野眼底總是揮之不去的沉寂是因爲什麼了。他們雖然也知道樊野的大致情況,因爲樊野不願意多說所以他們也沒有細問,樊野自己說的時候是雲淡風輕,但從這張照片來看,他的內心一定是瘡痍百孔的。
蘇漾嘆了一口氣:“師兄,我倒是想了一個辦法,但是你覺得老樊他做好準備了嗎?”
這真不好說,柯顧摸了摸下巴:“只要找對角度的話,這件事對他未嘗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