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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說這話,鄭景成一時默然,只點了點頭,且隨鄭文成一道回到宴請之所,又是含笑應酬。一時卻是賓主盡歡,及等後頭江源醒來致歉,彼此越加和樂融融,倒是盡興。
只是待得宴罷,僕役婆子收拾殘局,鄭家兄弟與父母回稟一聲,且一道用了飯,端着茶盞細說今番事情的時候,鄭景成終究忍耐不住,且瞧了左右一眼,道:“你們且下去。”
那些丫鬟聽得這話,瞧了鄭父鄭母一眼,見他們亦是點頭,忙施禮退下。
鄭文成不免詫異,先問道:“這又是做什麼?難不成江公子竟說了什麼緊要的事不成?”今番宴席,也就那一回,鄭景成神情有異,言談失措了。
鄭景成苦笑一聲,又看了兄長一眼,纔是起身一禮,道:“江公子酒醉失言,本是無心,又是事關緊要,我原不能說道的,然則與兄長相干,卻不能不說出來。”
這話說得鄭重,又透出異樣來。
鄭父名曰煦,字伯旦,性情端正卻又不失機變,原在世情上歷練過,官場中浮沉中,自瞧出次子說得光明,十分君子,暗中卻有鋪墊之意,踟躕之心——他素日並非猶疑不決,今番如此,大約此事竟是不小,又有得失存在那裏。這麼一想,他立時便道:“你細細道來。”
“父親舊日曾言,與姑蘇林家定下大兄的婚事。”鄭景成早已思量一回,究竟是兄弟情深,哪怕此事尚未清楚,也想着說道出來。這卻是存了萬一之想,寧可自己做了小人,也不能真讓兄長失了臉面:“今番江家公子酒醉,孩兒前去照應,卻聽得他酒中醉言。說他已是鍾情一位林姑娘,心有求凰之意,然則母親早有屬意,雖列爵之後,林鹽科之女,也必定不成。”
這話落地,父母兄長俱是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