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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嘉成這話,鄭文成心內方覺鬆快了些,又道:“你說的是。只是母親素來執拗,初十那場宴席,你也照看一二,總不能失了道理情義方好。”
嘉成聞說這話,心下一陣苦笑,面上卻是含笑應下。
鄭家如此,黛玉處卻是渾然不知。
雖則前番如海也說與她暗中定下一門婚事,卻不曾透露究竟是何樣人家,且讓她暗中細看,總要自己如意方可。這般便不如父母之命來得鄭重。況且,這二三年她在京中,卻是半點訊息俱無。
她雖也每每暗中嘆息,卻是更體貼父親的一片舐犢情深——他不與自己說,分明是不使自個兒徒生牽掛,又能顯出對方之意。若真有情意的,雖她在孝中,也合該有些風聲的,然則半絲這樣的話都沒有,如今論起來,已然出孝二三個月之多,也不曾聽得什麼,可見對方見着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本就起了嫌棄之意。
黛玉生來便有傲骨,見着如此,雖有幾分愧對如海籌劃之意,倒也不曾記掛那不知名的人家,一應事兒便如既往。她住在這大觀園瀟湘館之內,每日裏依舊是早早起身,梳洗罷了,再讀書一陣,寫幾帖大字,便至賈母處用飯,次又說笑一回,方自迴轉。至於平日裏,不過窗下讀書,臨帖潑墨,林中彈琴,月下吟詩,次則與做些針線,與紫鵑春纖說笑,做些子針線活兒,再往邢夫人王夫人並三春等處稍有走動而已。
一應穩妥,便是賈府上下原拿着眼睛瞅她的,也不好再多話什麼。內裏又有一個邢夫人,雖稟性愚弱,倒有幾分氣性,常對上下人等只認得一個王夫人爲恨,見着黛玉待她恭敬,並不與王夫人分了上下,不免略有看顧之意。只她不過是個繼室,又無能幹,雖有些心思,卻也無用。
黛玉也稍有明白,不過嘆息而已,並無別樣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