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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妙玉本名蘇頤,爲蘇州蘇氏長房嫡系,其父原爲京官,又世爲大族,家資豪富,幾可敵國,卻只得她一個女兒。後頭父母故去,她又已出家,一應家業俱是爲族中所奪,如何能容得她還俗!從此之後,自是遠離故里,青燈古佛,方能得保平安。
黛玉聞說如此這般,不覺也想到如今自己處境,越陷越深,不覺嗚咽出聲,半日也不能自抑。那聲兒又極細弱極哀泣,着實讓人心中一顫,且生淒涼之感。
“姑娘……”春纖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也不忍心,當即便低聲勸道:“不說姑娘感同身受,便是我聽着也覺淒涼。可憐妙玉師父,她父母在地下見着她如此,不知怎麼心頭滴血呢。只是這世間便是如此,弱肉強食。要讓那等豺狼放手,便是佛祖也不能呢!”
旁的話,卻是沒有再說了。
黛玉也知道這話說得真切,又早在心中琢磨過得,只因她素日多愁善感,自來便愛哭,到底默默哭了半晌,才漸漸收聲收淚。
及等紫鵑端着湯羹回來,見着她如此,也只合嘆息一聲,因服侍着喫了半盞蓮子羹,方道:“姑娘怎麼又傷心了?”
“這等風刀雪劍的,如何能煎熬下去。”黛玉本將紫鵑看做心腹,也不瞞她,便粗略提了提妙玉之事,又再三叮囑萬不能透露出去:“卻是身家性命相干,再不能說出半個字的。”
紫鵑自也難受,爲着妙玉嗟嘆半日,卻又不欲引得黛玉重頭傷心,便迴轉話頭,因問今日遊園之事:“老太太今日怎生好大的興致,可是有什麼緣故不曾?”
春纖往黛玉身上望了一眼,沒有言語,只與紫鵑使了個眼色。黛玉已是淡淡道:“不過一點子小事罷了。外祖母有興致,我們自當過去的。”
“姑娘,這事兒雖小,只怕旁人見着,心裏卻有思量呢。”春纖見黛玉只是這般說來,心內思量再三,到底低聲道:“後頭怕是又有些事兒,卻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