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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姑娘的性子,江姑娘自是曉得的,前些日子還好,這兩日因着思念父母,心裏傷感,卻是纏綿難去。”春纖卻不放過鄭嘉成,一句話又是轉到這件事上,看她麪皮發情,才慢慢着道:“江姑娘若能多勸兩句,使她放下那些污糟事,想來比我們有用的。”
“你這丫頭,越發會說話。”江澄往鄭嘉成處看了一眼,見着她垂着頭,心中又實在有些厭煩,便也沒再做什麼調節,反倒一口應承下此事:“不過總聽說妹妹所居瀟湘館,清雅異常,早想叨擾一二,只沒個由頭。如今倒是如了我的意。”
春纖微微一笑,往窗外看了一眼,便想着告退:“實在時辰不早,卻得回去了。”不想,就在此時,鄭嘉成道:“林大人心意如此,林姑娘本心又如何?”
難道她以爲鄭家是古籍書畫,黛玉一聽到就要心動不成?春纖心裏冷笑,卻是微微躬身一禮,道:“姑娘近來所喜,卻是一句詩,我也聽得兩句,道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想來這便是本心了。”
鄭嘉成方默然不語。
春纖又與江澄告辭一聲,就此離去,心裏卻是暢快:還真以爲你鄭家有什麼了不起?少年中舉又如何?拿到了三鼎甲再自傲也不遲。由此,一路回去,她越加輕快,只覺得出了心頭一口氣,十分暢快。誰知就在這時候,外頭隱隱傳來一陣哀樂,她掀開車窗一看,已是賈府附近的家下僕役的居所了。她怔了一怔,便明白過來:這是與金釧兒送喪罷。
既是遇到了,雖無交情,到底也要尊重些。
想到這個,春纖便與車伕道:“我在這裏停下便可。你們自去吧。”說着下了車,與他們銀錢了賬,自己卻往哀樂傳來處看去——二三十米之外,一行素白青黑之色壓面而來。她便走到邊上,有心目送一程,不想纔是抬頭,忽而見着粉牆黛瓦下,一株大綠柳樹旁,正站着一個俊美郎君,生得眉眼清俊,挺拔俊逸,淡金色的日光灑落下來,生生與他抹上一層淡淡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