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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熾一句話都不說守孝三天後,第一個軍令就是命羽林軍將那堵高牆推了。
現,薛忠身着昭國四品以上麒麟躍火武官官袍,站這堵看起來薄弱宮牆,天子家邸與百姓家宅間後一道屏障面前,束手而立。
王熾雖然遵循父命,但皇宮中住着不少女眷,涉及一些事,該擋一下還是得擋一下。不過這堵宮牆防防家賊還算結實,若放戰前,只算曠室內一道紙糊屏風。有着西征經歷將士們心中估量裏,幾乎一捅即破。
望着高牆上狹窄戰道中一排迎風抖拍着錦旗,任自己那寬大袖子與那錦旗拍着一樣節奏,薛忠臉上露出一絲悵然,良久才輕嘆一聲,心中默默說道:陛下,你這又是唱哪一齣啊。”
此時廣場上衆官員都已陸續散去大半,留下來幾位,要麼是性子不急走得慢,要麼就是與嚴、薛二人有些朋友交情,準備再寒暄幾句。聖上對二人下了此等旨意,再上府踐行,似乎有些不合適,至多也只能這兒說兩句話了。
此次事件,嚴、薛二人一同領旨、相互配合到後一同受罰,因爲同行一事而被同降罪,綁得近兩個人臨別之際,倒也生出一些古怪親近。
嚴陸見薛忠面色惆悵,雖然以前有些輕厭薛忠軟懦脾性,可如今他連降幾級,面對曾經上司,總不能視而不見。他走近薛忠身邊,順着薛忠目光向城樓上望去,過了片刻才輕聲說道:薛大人爲何事惆悵?”
薛忠目光還落禁宮宮牆上,沒有轉臉看嚴陸,但側臉上又露出那抹宛如商賈一樣透着和氣生財意味微笑,說道:就要離開這兒了,想到以後半年就只能喫齋,真難捨京都醬滷鴨,板煎裏脊”
他說到這裏忽然住嘴,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才又繼續說道:唉,我這嘴,又開始亂說了,這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去,可不得了。”
薛忠模樣着實有些滑稽,不過,想到以後也不可能再與他共事,嚴陸一時竟覺得他這樣子倒也有些喜感。但當他聽到那後面一句話,不禁也聽出了一點別樣意思,自知不擅此道他也只能無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