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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幾年。王熾也沒能得出個所以然。倒是注意到了一些他在故意避開的事情。
例如,疏遠皇廷,疏遠皇族。
就連與他走得最近的王哲,如今也已成了一副喜歡四處亂逛、就是不愛回宮住的性子。
阮洛不羨爲官。意避權術,甚至於現在他正專心在做的經商事業。也只是用心於經營的本身,他經營的商行除了正常繳稅,收益的剩餘在保留風險本金後,大部分就直接輸入國庫第二區。
國庫第二區裏的積存受皇帝直接調配。賬目數據大多進行了保密,阮洛這麼做。近乎等於直接把銀子白送給當朝皇帝隨便花。
如果不是在月前東風樓發生了一件事,對於阮洛的想法,王熾可能要一直這麼迷惑下去。然而。在一個月之前,當燕家衆子中排行老三的燕鈺在東風樓撕下那張只在燕家內部流通的銀票時,王熾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而這個設想或許能夠達到一石二鳥的效果,既爲林杉質疑之事備了一條後路。又可以徹底試探一下阮洛的心思。
阮洛身體不好,不適合像他父親那樣上戰場歷練,然而一把好刀要開封就必須經受敲擊,王熾就準備用眼下籌劃的這樣不流血的戰鬥,對阮洛的心性進行一番敲擊。從能力到心志決心,他有沒有擔起帝國以後那個重要位置的資格,就在此考驗之中了。
收起藏字密信後的王熾望着阮洛,緩緩開口:“你剛纔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要做這些事?”
阮洛聞言微怔。他料不到王熾會主動提此事,而且看得出來,他會提這一句,是因爲他已經從自己剛纔的神情中看出了點什麼。
沉默片刻後,阮洛沒有避開什麼,只直言回答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