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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什麼時候從內向外劃開一道口子,看着她垂淚,他心裏的那道口子便裂開了,她微鹹的淚水溢在上面,刺得他胸口隱隱抽痛。
林杉尋找師弟岑遲已有十多年光景,一直尋不到準確蹤跡重生,僞善嫡女大作戰全文閱讀。此事歷時頗久,陳酒也知悉了一些,因爲她以前在京都耳目頗廣,林杉也曾委託憑倚她的眼線在京都尋找過一段時間。對於在客棧裏見到的那個陌生書生,陳酒有極大的疑心,懷疑他就是林杉要找的那個師弟。
本來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於這個推測,可那陣如霧如雨的落花模糊了她的視線,卻將那書生的行動舉止輪廓給映得清晰起來,那是一種與林杉的某些舉止習慣極爲接近的氣質,很有可能就是他與林杉同坐同食、同師同習了數年而打磨出的結果歡喜冤家,雙面邪君野蠻妻全文閱讀。
而如果不看那疑似岑遲的書生正面臉龐,只看他策馬奔突的背影,更是像極了十餘年前弱冠年紀的林杉剛來京都的時候。這種像不是指體貌特徵,而是行爲習慣上的一種特徵。
這就彷彿是行伍多年的老兵,即便命其卸甲混入農夫隊伍裏,他肩上扛着的弓箭變成了犁具,手裏握着的長槊變成了一把鋤頭,但他腳下邁開的步寬,走路時雙肩與腰背的姿勢,仍然能映出行軍踏步的模影。
岑遲不是軍旅出身,但他是北籬學派傳人之一,這個古老學派的規矩十分苛刻,在這個學派待上幾年,無論是學識還是舉止習慣都會比較明顯印有這個學派的痕跡。
林杉聽完陳酒的一番推測,神情頓時也鄭重起來。看來他此時心裏的推斷與她接近一致,但也因此導致他的心緒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陳酒注視了他片刻,忍不住小聲問了句:“有什麼棘手的地方麼?”
林杉並不直接言明,只是緩慢說道:“其實在去年我的傷勢大體好轉之時,就收到了我那師兄從京都遞來的祕信,知道師弟他準備去川西附近尋我。”
依你剛纔所言。那個帶刀的青年無疑應當是相府十家將的頭兒,姓高單名一個潛字。至於那個道士模樣的人,你不認識。我卻大致能猜得,應該是北籬學派偏門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