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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捕快被遗忘在楼梯口,他跪着不敢起身,只好战战兢兢道:“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只听一道声音传来,懒散入骨,漫不经心,“起吧,传膳。”
这声音与传闻中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帝王颇难联想到一起,那捕快却不敢偷窥帝颜,谢恩起身便哆嗦着腿脚传膳去了。
越州人喜食酱味,膳食摆了一桌,鸡鸭鱼鲜皆色泽红润油亮,客栈外大雪纷飞,大堂里烘着火炭,四人围桌而坐,人美菜美,唯气氛不美。
呼延昊就是那个破坏气氛的人,自身却浑不在意,解了腰间酒袋来仰头喝了口,道:“还是草原的酒好,中原的酒淡如马尿。”
他恶意一笑,步惜欢和元修却都充耳不闻,暮青也自顾吃饭不理他,呼延昊觉得无趣,这五日他想尽办法与她说话,她总是态度冷淡疏离,他就没见过这般话少的女人。
想到此处,呼延昊心中忽动。
她也不是话少,只是遇见案子时才话多。
呼延昊一口烈酒喝下,忽然笑了,问暮青道:“对了,在地宫圆殿里,你到底如何知道出口是水门的?”
她说过八柱台石雕的故事,解开了暹兰古国消失之谜,揭开了五胡部族乃暹兰大帝后人的惊世之秘,却未曾说过凭何断定出口是水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