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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素有战神之名,一去边关十年,不染纨绔习气,今日有此军令,老仵作不由有些懵。这时,抽刀之音断了风声,长刀前后左右架着他的头颅,只要齐力一抹,他的头颅便会飞起,血溅长街!
军令非儿戏,这并非玩笑。
“侯侯……”老仵作不敢抖,生怕一抖就自个儿把脖子抹了刀刃。
“前年年底,五胡叩关,边关五万将士以身殉国才保得这一国故土四方百姓,贪污军中的抚恤银两之辈,想必不需边关将士来保你等家眷,那么大漠狼沙,胡人弯刀,你等便自去关外,生死由命吧!”元修拂袖,去意决绝。
一名亲兵揪了老仵作的官袍,细一瞧,冷笑道:“刑曹仵作!”
一人回首,喝问刑曹衙役:“此人在刑曹奉职,他家住何处?带路!”
刑曹衙役怎敢得罪元修的亲兵?莫说是把这老仵作的家眷送去关外,元修就是说要把外城全城的百姓都送去胡人的刀下,也没人敢说话。衙役们点头哈腰,一番赔笑,麻溜儿地头前带路了。
老仵作腿脚瘫软,被左右架起,拖着便走!
“侯爷!侯爷!”老仵作一路惊嚎,蹬掉了官靴,西北军的兵关外杀敌关内剿匪,惯有一套对待敌兵的狠辣手段,两名亲兵见那老仵作蹬掉了官靴,干脆将那只官靴也一并踩掉,将人翻过来拖着走,人的脚趾拖在地上,青石路割人,才走了半条街,脚趾头便拖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