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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被问得一头雾水一腔怒火,握拳道:“学生说了,学生乃是……”
暮青却仿佛没听见,再问:“你杀过胡人吗?”
那青年眉头一皱,“学生未曾服过兵役,又怎可能戍过边?”
“你戍过边吗?”暮青又问。
那青年一愣,不知她此问是何意思,昂首答道:“不曾,学生乃是读书人!”
暮青却端坐不动,定定望着那青年,满堂学子都在等她的解释,她却没有解释,只问:“你服过兵役吗?”
多杰怒而起身,提拳便欲杀人。
呼延昊一眯眼,回头望向那青年,左眼下的疤痕狰狞可怖。
“大兴自建国起六百年,五胡犯边无数,西北边关百姓饱受其苦,自镇军侯、西北军元大将军戍边后凭据天险重修边防,五胡才没能再打进关来。可我西北边关的将士们依旧因五胡犯边而死伤流血无数,远的不谈,只说近的,前年年底五胡联军叩边,一年的时间,七万将士为国捐躯!百姓恨不得杀尽胡人,恨不得食肉寝皮,都督倒是心善!”那青年字字铿锵,听得满堂学子血热,原无质疑之心的人也都愤慨地望向暮青。
暮青闻言抬头,大堂里的文人学子们也都循声望去,见西北角的一桌上站起一名灰衫青年,同桌的寒门学子皆给他使眼色,他却不看不理,只遥望暮青,神色愤怒,语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