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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松送人回來,看到宇文初的一雙眼睛在燈光下亮得嚇人,便走過去低聲問道:“殿下?”
宇文初笑道:“從前我和你說過一句話。”
“是。”敬松並想不起宇文初和自己說過一句什麼話,卻也知道他並不是要自己把那句話複述出來,只不過是想要有人聽着罷了。
宇文初道:“那句話是錯的。現在我收回,你忘了吧。”
敬松本來不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想起來究竟是一句什麼話,不過正好宇文初要他忘了,也就憨憨地笑道:“是,其實屬下愚鈍,沒能想起來殿下指的是哪一句。”
宇文初欲言又止,微笑着道:“記不得就算了,你去吧。”
究竟是哪一句話呢?能讓一向淡定沉着的英王殿下這樣異於尋常?敬松邊走邊反覆揣測,偶然回頭,瞧見宇文初從窗前的坐榻上站起身來,走到書案後拉開抽屜低頭下去看,而那裏,剛好放着今天傍晚才從玉皇觀尋回來的那一雙珠履。
原來是這樣啊。敬松受驚似地迅速回頭,彷彿身後有人追趕似地飛快走了出去——他在無意中勘破了英王殿下的心事。而這樁心事,只要英王殿下有一日沒有主動說出來,他就不該知道,不然就會和朱長生一樣的下場。
朱長生很受信任,英王府裏的事務都是他一手操持,但他總是離最核心最隱祕的事差了一步,不是爲了別的,就是因爲他愛自作聰明,喜歡揣測殿下的心意,所以將來大概也只能做一輩子的家奴。
自己現在挺好的,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蠢笨的時候就蠢笨,將來前途纔不可限量。敬松埋頭走進如絲的雨幕中,心裏想起來的卻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