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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法拉利從車流裏分離出來。
醫院裏面的停車場已經滿了,秋辭問一個長了一張厭世臉的門衛:“請問哪裏還能停車?”
對方剛剛已經打量完他的車,這會兒又開始打量他,見慣了人的倦怠的眼神從他的臉看到身上還沒看夠,又從身上看回到用發泥定好型的頭頂,再從頭頂落回到精美的臉上,抬手一指,用這座城市的方言說:“那邊。”
來之前,秋辭在電話裏說要來醫院探望,徐東霞的兒子遲疑一瞬就真應下了。儘管秋辭認爲他呆,但並不覺得他傻,更不覺得他沒有分寸。
“也許他都知道了,知道是我搗的鬼,要找我算賬。”秋辭揣測。但轉念又覺得張虞伶不會在前未婚夫跟前揭露自己,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壞心……秋辭覺得自己和連環殺手差遠了,他只是一個衝動犯罪的膽小鬼。
秋辭跑進醫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嘈雜之地。他跟着路標走了一會兒就亂套了,只好找到一個神色友善的護士問路。
護士一聽他要去神經外科重症室,眼裏流露出同情,給他指了路。
秋辭按照護士的指示,越走越幽靜,整條走廊都沒有人,直到看到“神經外科ICU”幾個大字,推開門,忽又變得嘈雜起來。
大概有十來個形色各異的男女在吵架,大致分爲兩個陣營,很多張嘴同時激動地說着秋辭聽不懂的方言。偶爾有兩個普通話從這一堆裏冒出來,尖利的那個是徐東霞,喊:“反正我不可能和他離婚!他是腦子進血糊塗了!”壓抑着的那個是她兒子,“媽,大伯,舅,姨,不管我爸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病房裏還有別的病人呢,讓我爸聽見了再把他氣着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