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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沒和你說過嗎?”盛席扉轉頭看了秋辭一眼。他差點忘了那次在醫院見過之後,秋辭就對他冷淡下來。他還以爲他們一直如此親近,但其實是忽遠忽近。
“我挺希望我爸留在北京的,離我近一點兒。但是他說大城市住不習慣,車多人多噪音多,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不如老家清靜。”
秋辭輕輕地“嗯”了一聲,聽着像是認同盛席扉希望能把父親接過來的想法,但又像是認同盛席扉父親說的大城市過於喧雜。過了片刻,他像是跑題地說了一句:“我喫過你父親做的菜,很好喫。”他語速偏慢,像是每個字都得先剝掉情緒的殼子才能連成句子。
盛席扉被他一句話弄得瞬間喉嚨裏泛酸,忙嚥下去,笑起來:“是,我家基本就是我爸做飯,我從小喫他飯習慣了,還以爲所有小孩兒的爸爸都那麼會做飯,後來才明白難怪鄰居家的小朋友都愛上我們家喫飯。”
“別人家的小孩上你們家喫飯嗎?他們的爸爸媽媽批准嗎,還是偷偷的?”
盛席扉失笑,“這哪需要批准?小孩兒們在誰家玩兒到飯點兒,自動就留下來喫飯了,給那邊大人打個電話就行。”他想起童年,笑容裏多了懷念和幸福意味,“不過也有捱罵的,老上我們家蹭飯,他爸媽覺得不好意思,就往我們家送些米啊油啊什麼的。我們院兒不是教職工家屬院嘛,好多家長都是老師,都熟了——哦對,你們那個院兒多數是高中的吧?你們小時候管鄰居大人是喊叔叔阿姨還是叫什麼什麼老師?”
秋辭說:“喊老師。”
盛席扉會心點頭,“我們也是!我可遲鈍了,上大學以後才發現同學們都是喊別人家長叔叔阿姨,我才猛地意識到,原來我們教職工家屬院兒和別人住的地方那麼不一樣!”
秋辭也笑了,回想自己小時候在家屬院了度過的單調又冷清的時光,竟也刨出些陽光燦爛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