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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心靈透亮,讀出他的愧意,更明白他表露這愧意只是不想太得罪自己。秋辭抽出張紙巾遞給分析師,衝他笑了笑。如果盛席扉這會兒在場,就會說他又戴上微笑面具了,只有嘴巴在笑,眼睛沒有變成月牙。
秋辭去了洗手間最裏面的隔間,確定門鎖好了,把開會時用的東西放到馬桶蓋上,把皮帶解下來,倚着隔板往手腕上纏。
用牙咬住,使勁兒拽。這次一直拿牙咬着,比平時用腰帶扣緊很多。最後是牙齒酸得咬不住了才鬆開,口水已經溢了一下巴。皮帶上刻了深深一行牙印,柔軟的小牛皮險讓他咬穿了。皮帶下面的手腕被勒出淤血。
他把下巴和脣周圍擦乾淨,把皮帶系回腰裏的時候知道自己玩兒過了,手抽筋似的哆嗦,像得了帕金森。手腕上的印子也沒法完全遮住,一抬手就會從襯衣袖口露出來。
乾脆直接下班吧,反正項目已經黃了,別人還嫌他太能幹。
他連大衣都沒去取,把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另一隻手揣進兜裏,就這麼冷着去了地庫。
他坐進車裏,把西服披身上,手扶着方向盤發了會兒呆,又拿出手機漫無目的地翻起通訊錄。
也不是完全的漫無目的。
他沒有某些同事的特別通訊錄,但他亦有能隨叫隨到的人。起碼那人是如此承諾的:“我時間自由,隨叫隨到。”現在正好是檢驗他是否誠實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