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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搖頭,他剛纔根本沒顧上疼不疼。但他馬上想到這就沒法解釋自己剛纔被抽了脊椎骨般的反應,又開始撒謊:“你剛纔壓着我胃了。”
盛席扉內疚極了,把車泊到加油站外的露天停車場裏,“你胃不好?”
“是……”這不是撒謊。
“是不是晚上喫太少了?”
“可能是吧。”這也不是撒謊。可是兩句真話連在一句謊話後面,就都成了謊話。
盛席扉看起來自責得要命,“不該那麼着急跑過來,應該先讓你正經喫頓晚飯……你在車裏歇會兒,我先去那邊商店給你買點兒喫的!”
秋辭趕緊說“不用”“不嚴重”“不疼”,但是盛席扉已經跑出去了。他看着那個很快就跑遠的人影,終於敢把雙手從衣服裏拿出來。他像吉普賽女巫端看水晶球那樣地端看自己的手腕,駭人而可疑的淤紅,青色的完好的血管,被皮膚覆蓋的山脊形狀的軟骨,看不出任何有關未來的啓示。
盛席扉跑回來了,只買到袋裝麪包和袋裝牛奶。他把麪包遞給秋辭,把牛奶揣進毛衣裏,因爲牛奶涼。
秋辭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