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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盛席扉在說哪根繩,但猜到是把自己彎成一條弧的那根。因爲人被吊起來是排第一的不正常,脖子與腳腕連在一起是排第二的不正常。
排第二的不正常也被割斷了,秋辭勉強恢復回一個正常人的形狀。他趴在沙發墊上,又過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身上落了件衣物,不知道是什麼衣服。不敢睜眼。
盛席扉的聲音在和他耳朵差不多向平的高度響起來,“然後呢?”剩下的繩子都是緊緊纏在秋辭的皮膚上,他不知道怎麼割繩子能不傷到秋辭。
秋辭的聲音在沙發墊裏悶悶地響起來:“用剪子。”
盛席扉的心裏激盪了一下,像是做多重夢時醒了一層,然後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在做夢。
他站起身去廚房找剪刀,找了一圈沒找到,又去吧檯,在酒櫃下面的抽屜裏找到一把小剪子。
這次沒用他問,秋辭主動說:“先幫我胳膊鬆開行嗎?”
盛席扉知道他說的是左臂。他之前已經留意到了,應該沒有骨折,但是脫臼了,肱骨頭錯位到肩胛骨外面,把肩膀頂出一個包。
他自己沒有脫臼過,但是在球場上見過別人脫臼,知道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