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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蹲在淋浴下面用手摳。一隻熟悉的落水狗的形象在他腦海裏逐漸成形,又被幾下敲門聲打碎,像一幅將要完成的沙畫吹散在風裏。
秋辭關上水,站起來,衝外面喊:“怎麼了?”潛臺詞是:“我沒事,就是洗的時間有點長,不是想不開,沒有自殘,更沒有自殺。”他忽然想笑,不是諷刺式的,是真心覺得有意思,盛席扉竟也被他傳染上這種drama的氣質。
“哦……我是想問,你還想喫晚飯嗎?要不要訂份外賣?”盛席扉的聲音透過門板嗡嗡地傳過來。
秋辭撈起浴巾搭在身上,一邊擦水一邊朝門口走,兩人隔着一道門:“等我出去說,這麼嚷着說話傻不傻?”
外面靜了兩秒,盛席扉帶着笑意的聲音嗡嗡地進來:“好。”
他趁吹頭髮的功夫做了個面膜,同時想明白一件事。
以前看電影時總有個疑問,爲什麼電影角色和認識幾小時的人上過牀後就能親暱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這是事實還是藝術加工。
他用一個面膜的時間想明白人類x交的威力,同時高興地將自己往正常人的範疇撥了撥。
從浴室出去時,盛席扉正坐在吧檯前喝水,看見他立刻站起來。秋辭覺得他就像中學生看見教導主任——當然中學生不會在教導主任面前打赤膊。
他的視線從盛席扉臉上滑到赤着的上身,在胸肌和腹肌分別停了半秒,繼續往下,又在大腿上方停了半秒。他這會兒穿的是自己的另一條褲子,比之前那條更瘦一些,菲勒斯隔着褲子都顯出形。秋辭這時總結出男同性戀行爲中的體位優勢:盛席扉在浴室裏待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