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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席扉螞蟻搬家似的把自己的東西一點一點地搬進秋辭家。
他和峯峯他們在生活中金錢方面分得不仔細,多數情況都是今天你付賬,下次就我來,只除了房租。這事歸峯峯管,他們每月先把房租轉給峯峯,再由峯峯轉給房東。
盛席扉住秋辭那裏的第一個月,峯峯把水電雜費退給他了。第二個月,敏敏問他:“你還回不回來住?你要是不回來我可讓我女朋友住進來了,她現在住的地方上班遠。”
盛席扉先請示秋辭,秋辭驚訝地問:“是那個‘妹子’嗎?這麼快?”
盛席扉於是理直氣壯地真正地搬進來。
同居不僅僅是節約房租、上班路程之和更短、點外賣永遠夠到起送標準;也是一個人做一個菜,一頓飯就能喫到兩個菜;是定期洗曬牀上用品,只需要洗一條牀單;是深色衣服和淺色衣服分開洗,也終於能輕鬆湊夠一洗衣機;是到了時間,即使不餓也有人提醒你要喫飯,即使不困也有人提醒你要睡覺;是如果躺下睡不着,還有人撫摸你的後背,提醒你閉上眼睛;是心裏突然湧出一股情意,就能親到他的嘴。
有一天秋辭對盛席扉說:“你讓我享受了這麼多個好覺,僅憑這一點,我都要感激你一輩子。”
從他口中說出“一輩子”這個詞,盛席扉心裏都跟着震了震。
但他不知道秋辭說的“僅”是相對什麼而言,也不知道他說自己幫他改善了睡眠,除了繩子和性,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捆在秋辭胳膊上繩子先是越來越松,但隨着他重新開始工作,又逐漸收緊。盛席扉已經有了經驗,儘量避免再勒出淤血,所以解開繩子後,皮膚上就只有麻繩整齊的勒痕。麻繩的印記一排排並緊了,就變成印花,看起來很像蕾絲的圖案,像是長在秋辭的皮膚上,漂亮極了。有時候時間充足,他就能仔細地觀察那些美麗的圖案是如何在秋辭的皮膚上慢慢變淡,直至完全消失,就像他曾經觀察蟬的若蟲蛻皮那樣耐心而滿懷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