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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看了他一眼,隨手扔了件衣服給他,眯着眼不懷好意:“我幫你換?”
對於這種變態,沉默纔是最好的回答。蘇安和默默把衣服換上了,這還是當初他在超市裏替陸川拿的一套,比他平時穿的碼稍大,但是看起來還算正常,全當是寬鬆款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院子裏,別墅自帶的院子似乎有專人定期護理,一草一木都被修剪的很好,現在的季節還能聞到花香。花園的柵欄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鏤空雕刻的木質柵欄,看上去就不是很結實,上面覆蓋着藤蔓植物,有薔薇從柵欄攀爬纏繞上花架,藉着月光倒能看出花朵姿態柔軟妍麗。
原本每隔幾步都有一盞仿歐式提燈的花園燈,可因爲沒了電而成了擺設,只能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出這花園一角的面貌。
蘇安和倒真有些放鬆了下來,只是沒走兩步,氣氛似乎又變回了最一開始的那種緊迫的狀態,這次比上次還要可怕一些,他連動作都有些困難,彷彿體內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
陸川一隻手搭上他僵硬的肩膀,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感覺怎麼樣?”
蘇安和試着隔離自己那股莫名的恐懼感,卻只感覺到陸川那隻手從肩膀一直沿着他的脊背下滑,一路感覺像是針紮在他後背一樣,讓他難受的不行。終於在他克服恐懼感的一瞬間,他轉身狠狠給了陸川一拳。
意料之中,沒打中。
恐懼的感覺消失了,陸川蹲在了院子的景觀柵欄上,動作輕巧的不像是人類,衝他露出一個挺純粹的笑來:“剛纔感覺還好麼?”神色卻不似是戲弄。
見蘇安和搖了搖頭,陸川這才眯起了眼,道:“我最近才發現,我也開始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