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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艘戰艦大和號,怎麼說呢,也在這次甲午戰爭中留下了自己“輝煌”的一筆,他是第一艘被一炮“秒殺”的戰艦!在集中火力打筑紫的時候,北洋各艦隻是用75炮“照顧”一下沒火力也沒動力的大和號,而在筑紫號被擊毀後,當歸遠準備轉動炮塔打掉大和的時候,從綏遠號射出的一發8寸炮彈擊穿大和號沒有防護的船體直接命中了大和號的一門火炮。按理說命中火炮應該沒啥問題,但是日本可是有在炮位上大量堆積炮彈和發射藥的“傳統”。高砂等3艦託消耗巨大的福,在跑位上堆積的炮彈在被擊中前就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沒出啥事,但是大和可不一樣,炮彈沒打幾發,炮彈都堆積在了炮位旁邊,而無論是苦味酸還是硝化棉發射藥都是縱火上品啊!!於是乎,一發正好命中炮位的8寸炮彈給了大和號一個痛快的了斷。在經過“狀如百雷千電大崩裂”的爆炸後,這艘1500噸的防護巡洋艦直接斷成兩截,坐沉在泊位上。至此,在仁川港附近再也沒有日本軍艦的存在。
軍艦沒了,那就該輪到陸地上的陸軍了,海軍都扛不住的炮擊,你讓最大隻有幾門75行營炮的陸軍能幹什麼?早在赤城號被擊毀的時候,已經有比較機靈的日軍軍官下令讓部隊準備快速撤離了,能拿走的物資和給養趕緊帶走,至於太重的。那就丟下吧,要不你還能怎樣?陪着物資一起掛?但是日本艦隊沉的太快了,根本沒有留給第九混成旅團太多的時間,大批的軍用物資,馬匹,武器。以及征夫和幫助搬運的士兵都擠在了胡亂的仁川港中。亂哄哄的宛如螞蟻搬家一般。
“告訴弟兄們。不要吝嗇炮彈。一個小時內,這些東西必須消失,如果能限制在45分種內,我給大家加餐!半個小時內能完成的話,我給大家發獎金!!“徐傑一邊說一邊用手搖搖的一劃,便宣判了仁川港內的日軍的命運。
既然老大有令,下面自然不敢含糊,再加上有重賞。而岸上又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艦隊的存在。北洋3艘巡洋艦便快速遞近,不但8寸炮,6寸炮可以夠着,連只能作爲副炮的3寸速射炮也都加入了對地攻擊的行列。伴隨着巨炮的轟鳴,3艘歸遠級巡洋艦火力全開,在船舷交戰側噴射出的一團團橘紅色的火光將整個艦體都基本罩住了。火炮猶如一臺臺播種機一般,將細密的彈雨發射到仁川港內,所有在岸邊的東西,無論是物資和武器還是人員,無論是日本人還是朝奸。在密集的彈雨中化爲一個個燃燒的火球或者直接被燒成灰。不少人試圖逃離這個修羅地獄,但是3寸速射炮的榴散彈用紛飛的鋼珠告訴了這些心存僥倖的日本人,他們的想法是多麼的無知和可笑。有些人試圖依靠港口內的一些堅固建築來擺脫死亡的命運。但是重達45kg的6寸炮彈和重達100kg的8寸炮彈又如何是這些倉促建設的建築可以抵禦的?林永升親眼看到,一發6村炮彈直接擊穿一處倉庫的牆壁,隨後一聲悶響,從破洞處躥出一條火舌,隨後從倉庫的門口衝出幾個移動的火球,用望遠鏡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幾個被苦味酸裝藥燒傷的人員。一些水兵不忍的轉過頭去,但是手下的工作卻並沒有減慢。繼續把一發發致命的炮彈送到仁川港區。
後來一位外國記者知道此事後頗爲蛋痛的問道,既然你們心存憐憫,那爲何不給對方留一絲生路呢?何況不少人只是征夫,他們手中沒有武器。而一位參與此次炮擊的北洋艦隊炮手回答卻讓這位記者差點下吧沒掉了。這位士兵是這樣回答的:“第一,我們對這些不宣而戰欺壓朝鮮人的兩腳禽獸沒有半分的憐憫。他們的在朝鮮的所作所爲證明了日本軍隊不過是一些披着文明外衣的野獸。我們對野獸是沒有憐憫之心的。即使他們只是您口總所說的征夫,但是他們也是敵人,能讓我們放過他們的情況只有兩種,一是對方已經戰死,二是他們乖乖的舉起手來走進戰俘營。沒有三種情況。第二,至於我們爲何忍不住轉過頭去。因爲弟兄們幹得好,所以,徐總兵給我們加餐了,而當時的場面是很影響食慾的,所以,你懂的。”說到這裏這位士兵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東面那個小國是真的觸犯了大清這條巨龍的逆鱗,即使日本看起來很強大,但是依然沒有擊敗這個屹立在東方几千年的大國。”這個記者聽後不由的一哆嗦說道。
能活動的人跑不掉,那不能活動的物資和低智商的牲畜更是跑不了。在漫天的炮火中,堆積在港口的各種武器,物資最終都化成了一種形態,那就是燃燒的碎塊,伴隨着彈藥不時的殉爆聲。港口內一片火海,炮擊30分鐘後,即使北洋艦隊不在打了,失去控制的大火也足夠讓整個仁川港的一切化爲烏有。第九旅團的幾乎所有的重裝備,大半的補給,以及一半以上的征夫都在這場炮擊中損失殆盡。一陣海風吹來,充滿了苦味酸燃燒後刺鼻的味道以及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燒着的焦糊味還有一絲血腥味湧入了歸遠號的指揮室,林永升看了看外面的場景低聲問道:“大人算了吧,再打下去就是浪費炮彈了。”徐傑看了看岸邊,端詳了幾分鐘,實在找不到一個完整的物品或者人了以後,才拜拜手說道:“告訴下面,可以撤退了,對了,還有,把彈藥消耗報一下。”
“徐總兵,彈藥消耗出來了。所有主炮和6寸炮炮彈剩下不足3成。”林永升說道。
“打了這麼多啊?那3寸炮總該剩的多一些吧?”徐傑皺了皺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