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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軍營都會規劃方便的茅坑,呂哲這座營地的茅坑正是處於輕兵營的上風位置,可以想象只要有風,那麼整個輕兵營都會聞到屎尿味。
不光是上述這點,它的營盤側方還有一條寬約五米的溪水,現在的下雪天氣還不至於讓溪面結冰。其實就算是結冰了只要西北風一吹,那蒸發的水分子絕對會飄過它的位置,原本不冷也要被這種地理位置製造出寒冷出來。
就是在這種營地,那些囚犯和奴隸還會每天被驅趕出帳篷,每個人穿着花綠雜布的衣服待在空地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呂哲的視力很不錯,他能看見擠在一團的雜兵們因爲寒冷身軀在瑟瑟發抖,而且每個雜兵臉龐的臉頰上都有被烙上明顯的字體,有人只是一兩個字,有的卻是一排字體。按照秦律犯什麼罪就有什麼處罰的規定,其間很多人不是缺耳就是沒鼻子,少了幾根手指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哦,忘了說,蛟曲的典奴也有被烙字,只不過是被烙在左小臂上,穿長袖衣服時看不見。而那個字正是“蛟”,大概就是表示,他是屬於蛟姓人家的私人奴隸。
像呂哲會站原地很久不斷看輕兵營的人很少。也正是這樣,如果有人找他,那麼很容易就會找到。
“哲!”人沒到聲先到,枷好像很雀躍:“走。良請喫酒!”
呂哲轉過身來,看見四個人從不遠處走來,枷在邊走邊揮手,左邊站着一個不認識極爲雄壯且魁梧的軍官,右邊是笑吟吟的李良,後面跟着誰被擋住看不清楚。
秦軍放假時很多軍官不會穿戴甲冑,而呂哲是少數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穿着甲具的人之一,他靠近了無法從穿着上看出兩個不認識的人是什麼軍職,不過按照他對李良的瞭解,那兩人的地位不會低於百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