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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帽輕唔一聲,就站在圓形拱窗被幾盆美人蕉遮擋住的陰影后,靜靜的看着外面熱鬧非凡的店堂,彷彿這裏和外面就是兩個世界,特別是那些一家幾口幾代同堂團聚在一起的桌面上,流淌的只有親情,讓這站在陰影下的身影越發覺得孤寂。
那個又帶着一隊國內客人進來的迎賓姑娘提高音量:“後面的……麻煩把電視機換到華國國內頻道,有客人問春晚節目了……”
聽着那以前覺得無比呱噪的春晚主持人廢話串詞,現在卻相當親切的聲音,孤獨身影忍不住雙手抱住了雙臂,一件連體的深灰色工作服顯得格外利落卻有些清冷,只是腳尖剛往外走了半步,想去感受一下外面的熱度,又硬生生的拉回來。
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穿過廚房回到車上,目光突然回到之前流連最多的那家人,那坐在飯店角落的一家人,之前所有的目光大多集中在老婦人身上,跟自己母親差不多年紀的老母親和三個喜笑顏開的年輕姑娘,那種母女之間的溫情,讓人格外矚目,而現在留下最後目光的,反而是之前一直沒注意到的那個年輕男人,摘了頭上熱帶旅遊草帽的男人!
陰影下身影的呼吸猛然加重,完全忘記一切的突然趴到圓形拱窗上,專注的觀察,戴着白色線絨手套的手興奮的在窗沿上一拍!
然後就快步在傳菜通道里面來回的走,壓抑不住情緒的來回走,招手讓服務員把門口的迎賓喊回來:“跟我換衣服!”直接就在牆角兩摞高高的啤酒箱之間開始脫工作服。
旗袍姑娘看看周圍那些傳菜小妹的灰色袍子加圍裙,笑得諂媚:“小老闆,他們都猜說您換上旗袍纔是最好看的,今天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我叫他們來看!”她也不避諱,解開盤扣,露出裏面的火辣牛仔熱褲和露腰吊帶背心,就開始剝自己的旗袍。
摘了棒球帽,露出一頭短髮的身影輕哼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