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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這之前並沒有親眼見過寧毅有多少才華,然而就評價來說,卻絕對不簡單,這時候對這首詞頗有驚豔,卻也有幾分瞭然,在這兒說笑幾句,旁邊一位老者也湊了過來:“這寧立恆,莫非便是……”他也曾去河邊與秦老下棋,跟寧毅僅僅見過一面,知道對方姓寧,這時候倒是猜了出來,而潘光彥也笑着走了過來,聽到這句話,笑道:“這寧毅莫非與明公……”
康賢哈哈一笑,小聲道:“乃我與秦公、杜公小友,詩詞之事,想來不至作僞。不過此人低調,與之爲友,也是君子如水之交,不涉太多,還請鶴翁代爲保密,不要多過宣揚纔是。”
潘光彥恍然大悟,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如果能預見到這個夜裏江寧城中陸續發生的一切,不知道寧毅還會不會爲了尋找現代感而找小嬋學唱歌,反正因爲感冒,思緒方面總有些昏昏沉沉精神憊懶,他也從未參加過這些什麼個詩會,自然也想不到太多了。
時間過了午夜,這個時候寧毅還在睡覺,對所有的事情都一無所知。馬車行駛在熱鬧稍稍漸褪的街道上,速度依舊很慢,街道上歡鬧的人羣擁擠依舊,火光從馬車外映進來,蘇檀兒望着眼前的小嬋,手上依然拿着寫了水調歌頭的那張紙,小嬋低着頭眨眼睛,不敢說話,嘴巴抿得緊緊的。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連她也覺得有些離奇了,到現在都有幾分摸不到頭腦的感覺。手上的這首詞到底能有多大的分量,她對於詩詞的欣賞能力到不了頂尖,初看之時雖然也是心中震撼驚豔,不能相信這居然是從小嬋手上接過來的,但後來的發展還是證明她仍舊低估了這首詞。
能夠看到起了壞心眼的薛進後來那震驚訝然的表情的確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後來那濮陽裕以及被請來詩會的夫子們過來說話也讓她感覺到了某種很受重視的感覺。作爲商賈之女,她是能明白這種重視的分量的。
世人皆言商人逐利,地位一向處於社會的底層,雖然有錢也能解決不少問題,將地位提高一些,但是各種歧視仍然存在,每年大災小災,他們出錢出力,往往還得不了一個善名。爺爺費了大錢到學堂裏,就是想讓蘇家出一批文人,哪怕砸錢,至少也能進入士人之流,這種迫切的心情,她從小便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