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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秦老康老這些人來說,這樣的教學方法延續了上千年,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學問是上等人的東西,想要成上等人,不想喫苦怎麼行,這裏本身便是考驗的一種。秦老拿起一根炭條在白板上劃了劃,隨後皺起眉頭。
“沙盤柔軟,以樹枝在其上書寫,與毛筆技法相同,木炭卻很難書寫,這等改法,怕有不妥。”
方纔聶雲竹只是注意寫的字如何,淡然秦老見事的角度比較不同,僅僅兩劃,便提出了異議,作爲先生的在課堂上並不以毛筆的技法寫字,這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隨後康老也過來試了試,皺眉說道:“此事需得謹慎纔行。”若寧毅是他的弟子,說不定他已然要將之罵上一頓,以當頭棒喝的嚴厲指出這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這樣的擔心,寧毅自然能夠理解,此時倒是笑了笑,蹲下去也拿了一支炭條:“問題倒是不大的,寫字本爲陶冶性情,何況這些字體與毛筆字體其實也有些共通之處,若僅爲記錄而用,倒也不妨放得寬一點,也算是……多一個角度。”
他如此說完,伸手在上面寫起來,“紅酥手,黃藤酒,兩個黃鸝鳴翠柳”,這一句是楷書的模式,隨後變爲隸書,“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
這兩行寫完,字體變爲宋體:“三山半落青天外。”
宋體字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秦老與康老對望了一眼。只是要說明這種問題,本就是有衝擊力一點的方式比較好,寧毅以前與人談生意推銷產品也都是喜歡平淡中藏着足夠衝擊力的方式,下一行轉爲漂亮飄逸一點的瘦金體:“二水中分白鷺洲。”
接下來轉草書:“西北有佳人,自掛東南枝。”
然後斜黑體:“欲窮千里目,自掛東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