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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清楚，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他不就是被人砍斷了一條腿麼。全身而退只不過是妄想。儘管如此，他還是祈禱能夠少死些人。
長嘆一口氣，瘸子李咬牙抿了一大口酒，把愁緒都灌進肚裏。
一道黑影從窗戶上一閃而逝。瘸子李心中一驚。
“誰！”
周圍靜悄悄，除了油燈偶爾發出的滋滋響聲，什麼聲音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喝多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也代表着越謹慎。他決定出去看一看。
點燃燈籠，拄着柺杖。走了幾步停下，想了想後，回身從桌子上拿起了打更用的銅鑼。
費力把燈籠和破銅鑼攥在手裏，瘸子李推開門。藉着昏黃燈光，他睜大眼睛，盡力想着四周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