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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老者瞪大眼睛盯着淺淺夏寂瞅了好一會,好不容易停頓在淺淺夏寂腰間被放置在在劫中的干將,這才勉勉強強的打着哈哈。“聽聲音是像,小娃子別太介意。我人老眼花,經常會有所誤會,我想起來了,剛纔是好像看到了至情干將,這不,在劫也在你身上,肯定是剛纔看岔了。”
這樣的解釋,淺淺夏寂寧可當沒聽到,明明是注意到干將纔會想起自己的存在,說不定連模樣壓根之前都不曾在意,活生生兩個人都能無視,他到底被尋葉和小丑吸引的有多真切,那一臉爲小丑男性身材惋惜是什麼意思。
淺淺夏寂苦着一張臉,老者卻全當沒看見,獨自踱步走近,“幽冥王都那麼多年都不曾有人問津,這倒是接二連三來人,也好也好,至少寒剎這個苦孩子得到解脫,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世間情愛種種,爲何就偏偏對他鐘情,自毀容貌,真是可惜,難得再見一次,還是那麼楚楚動人。”
你到底是在爲寒剎解脫感嘆,還是那一刻容貌恢復失神,老者並非主動攻擊的存在,不見名諱,無視他所說的話倒也慈眉善目,淺淺夏寂只能好奇的問,“老人家,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輩子都在這裏,還能去哪?”老者盡然是幽冥王都之人,上下打量着淺淺夏寂,略顯驚奇的說,“沒看出來,你盡然還是修羅一脈,怎麼着,你們一族出什麼英雄豪傑了,五界聯手封印都能破除,挺厲害呀,是莫海那小子?”
老者一眼能夠洞穿淺淺夏寂身份,想必其勘察能力已然驚人,只是他所言似乎不問世事多年,口中所說之人淺淺夏寂也並不知曉,只能老老實實回答,“修羅族還未能破除封印,我只是機緣巧合闖入其中,承蒙莫雲爺爺厚愛,這才能成爲修羅族。”
“莫雲?那個流鼻涕的傻小子?他都能傳承修羅一脈給外族了,難不成他現在當上族長了?”果不其然,輪迴中的年歲不能這般隨意計算,面前這位老者想必年歲已然是勝過莫雲不知多少,淺淺夏寂自當不能造次,很難想象莫雲當初的模樣,只能當沒聽見,“修羅一脈無法脫離封印,現如今人丁稀薄,只剩下莫爺爺和我二人。”
此話出口,老者卻是無端的沉默,輕嘆着搖了搖頭,“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修羅族世代不願爭鬥,持衡天地,縱有一身本事,奈何不知什麼叫做懷璧其罪,世間哪有所謂的平和,強者爲尊,不辨是非,落得這等下場,也是應當,苦力掙扎終究難敵六界紛爭。”
修羅一脈一向是六界摒棄的所在,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強勢一時,被他人所忌憚,現如今能憶起修羅族的,若非年歲久遠,就只剩下強盛的所在,每每談及都是嗤之以鼻,不似老者這般略微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