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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魁和平時在望寧上學的柳俠幾個人都沒有見過這位叫王君禹的先生。
他四十來歲,中等身高,有點瘦,穿着乾淨的白大褂,溫文儒雅,他和柳魁以前在衛生院見到過的所有先生都不一樣,有着讓那些人望塵莫及的優雅從容,但做起事情卻乾淨利落,又同時讓人覺得沉穩可靠。
柳魁以前因爲各種原因來過幾次衛生院,衛生院的先生幾乎無一例外地對來自大山溝裏的人帶着毫不掩飾的鄙薄,給把脈的時候都恨不得把胳膊再加長出幾截去,好像只是碰觸到他們都會降低了身份或被染髒。
而王君禹不但沒有在第一時間,即不知道柳魁他們來自哪裏、有沒有錢、孩子叫什麼等問題上扯皮,先給貓兒吸上了氧氣掛上了吊瓶,還把貓兒抱在懷裏給他聽心臟,低下頭俯在貓兒吐髒的衣服上聞,還用手沾了貓兒吐出來的奶捻開仔細的看了看,看不出半點的嫌棄和高高在上的優越。
他在聽到柳魁報出“柳家嶺”的名字後,馬上讓小敏給躺倒在地上喘氣的柳俠端了杯水,並在藥房因爲錢不夠拒絕給柳魁取藥的時候親自過去簽了字作保,還替他們墊了十塊錢的押金。
王君禹和曾廣同有某些相似的氣質,但又區別很大,曾廣同開朗豁達,王君禹沉靜優雅。
王君禹收了聽診器,拿出體溫計看了看,:“孩子心臟和肺部都沒有問題,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了,他體溫有點偏高,我開一支藥給滴進去,”他又特地對柳俠說:“如果待會兒你感覺到他體溫比現在更高,不用害怕,藥滴進身體需要時間來吸收,我估計一個小時後體溫應該會開始下降,不要喂孩子任何東西,他輸着水,不會感到渴,藥裏的營養也足夠維持他正常的代謝。”
柳俠點頭:“先生,俺孩兒不會有事了吧?”
先生笑笑:“我覺得應該沒有危險了。”
柳俠依然擔心:“不能保證俺孩兒肯定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