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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下的院子不再顯得陰森恐怖,陽光從大樹濃密的枝葉間灑落下來,清新溫暖。
柳俠衝到院子西南角的廁所痛快的放了一大泡水,才感覺有點冷,他抱着肩膀搓了兩把往回走。
柳俠對這個大院不算陌生,他就是在這個大院後面撿到的那個破鐵鍋和半簸籮鐵釘,他只聽說這是原來大鍊鋼鐵時候蓋的房子,原來東面還有兩排,幾年前下了一場特別綿長的連陰雨,那兩排土墩子房臥了,只有這一排下面是藍磚打底的挺過了那場雨,不過柳俠從來沒進來過,更是從來也沒想着要進來,他後來又來過這裏好幾次,想再碰碰運氣揀點兒廢鐵之類的值錢物件,那時候一羣人在用磚和石頭加固這一排看起來比《聊齋》裏場景還荒涼又鬼氣的房子,他不知道原來修好後是要做衛生院的病房用,也沒有再撿到有超過廢紙價值的東西。
他們住的病房的排房很長,足有二十間,西頭幾間的門大部分都開着,中間有幾間寫着字:財會室,倉庫,值班室,治療室;再往東就是柳俠他們所在的病房了。
排房四周大部分都是泡桐,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大樹,最多的是杏樹和梨樹,現在都掛滿了果子,杏兒已經發黃快成熟了,還有幾棵椿樹和洋槐樹。
幾個好像是衛生院工作人員的人在一個水龍頭那裏洗菜,還有一個個子特別矮、脖子特別短的醜女人在洗小孩屎布。
柳俠走過去,想洗一下手,昨夜黑出汗多了,臉上也覺得發緊,很不舒服。
他剛走到水龍頭旁邊,洗屎布的醜女人就乜斜着眼,嫌惡裸的掛在臉上:“你幹啥呢?沒看到俺都正用着水管呢嗎?”
柳俠看了看自己的手,小聲說:“我想洗一下手,我剛纔去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