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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玉蘭和徐小紅辦喪事的時候,秀梅回過一次孃家,拿回了十五塊錢,五塊是爹孃給的,十塊是大哥和二哥給的,他們也窮,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貓兒的藥晚上八點多輸完了,拔針的時候貓兒又哭了幾聲,但就只是幾聲,柳俠用臉蹭蹭他的小鼻子小嘴巴,他很快就不哭了,不過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柳俠除了中午貓兒輸完水那會兒喫了一個半餅子,一天都沒有再喫任何東西,一口水也沒喝,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直愣愣的抱了貓兒一天,只在貓兒要尿的時候喊大哥幫忙會開口說一句話,其他時候都不開口,柳魁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秀梅偷偷把那個壞女人強着給貓兒提前輸水的事告訴了柳凌他們幾個,讓他們不要再問貓兒頭上的包,省的幺兒難受。
柳凌沒說話,柳海問了問那個騷娘們兒住在哪個屋裏,柳鈺咬牙切齒的把孫春琴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一遍。
讓柳凌、柳海躺牀上,秀梅把他倆外面的衣裳給洗了,明天柳凌要去原城,怎麼也不能穿泛着白鹼面子的衣裳,衣裳舊點補丁多點沒啥,要是髒就讓人笑話了。
這是秀梅的想法。
好好的天,半夜突然就下起了雨,風也呼呼的刮,這個季節的風是亂風,南邊走廊潲雨,水都打在門上了,北面擋窗戶的紙箱板也差點給刮掉。
柳魁冒着雨出去折了幾根樹枝,把上面的樹葉給捋乾淨了,橫七豎八的把紙箱板固定了一下。
柳俠忽然動了,慢慢的掀開被子坐起來:“我想屙,大哥,你坐我這兒挨着貓兒。”家裏人裏,貓兒除了最粘柳俠,下來就是孫嫦娥和柳魁了,今兒貓兒受了驚嚇,睡覺得挨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