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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無賴胳膊上縫了十針,衆嘍羅也或輕或重都掛了點彩。
無賴老大的娘哭號着拿了根繩子來要吊死在布店的門上,秀梅給她搬了個椅子放在門下邊,指着她的臉說:“我要是跟你一樣,把自己孩兒養成那個樣,肯定不會到今兒纔想起來要吊死,早八百年我就跳河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要吊死到俺門兒上哩,我東西都給你鋪擺好了,你今兒要是說話不算數,不弔死到這兒,就不是人生父母養哩。”
黑老大的娘沒辦法收場,坐地上呼天搶地撒潑哭鬧,哭鬧得還非常有章法,言語之間都是挑撥柳魁和周圍其他商戶的關係的,意思是柳魁他們幾個外來人,來到他們望寧的地盤上討活,不老老實實夾着尾巴做人,居然敢打他們本地的老戶,長此以往,望寧的老戶就要被外來人騎在頭上拉屎拉尿了。
不過,介於這位當孃的連“兔子不喫窩邊草”這樣做無賴的基本職業素養都沒教會自己的兒子,黑老大的族人和周圍的商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和她同仇敵愾聲討柳魁和柳鈺的。
黑老大老孃花樣百出的撒潑引來很多過路人的駐足圍觀,秀梅趁機又多賣了好幾套自己做的樣品窗簾和加了荷葉邊的牀單、被套,晚上回家的時候給孩子們買了三斤垛子肉,又帶了幾個永芳做的醬豬蹄。
黑老大想耍賴,住在衛生院裝死不走,打算訛柳魁和柳鈺一把,柳魁根本不搭理他,柳鈺卻忍不住了,他趁晚上柳魁回家的時候,一個人揣了柳淼家的剔骨刀去了衛生院,對黑老大說,他要麼當時就滾蛋回家,要麼就躺着讓柳鈺把他打得真的需要永遠住在醫院。
黑老大當時就跳下牀跑了。
第二天,衛生院的人找到柳魁,柳魁替黑老大付了三十多塊錢的治療費和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