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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魁把吸管放在貓兒嘴邊:“不會孩兒,京都哩醫院都有暖氣,您小叔肯定沒事,你要是不放心,你喫完藥大伯就去醫院,給您小叔換回來。”
貓兒又看向窗外:“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老想俺小叔,我都三天沒看見他了。”
京都,坐牢在繁華鬧市區的京大醫院。
寒風中,幾支隊伍從一幢樓房寬闊的大門裏一直延伸到外面院子裏,隊伍裏的每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眼神麻木地看着前面掛着“掛號處”的灰色樓房。
柳俠羽絨服外裹着個軍大衣,大衣的毛領子豎起來擋着臉,帶着個棒球帽,腿上包着毛毯,坐在靠邊的一支隊伍裏,眼神空洞得像死人一樣。
三天了,他跟着隊伍一點一點從大門口挪到了接近樓房的地方,再有一天,他應該就能挪進掛號室裏面了。
這三天,除了曾懷琛來送飯的時候他會上一趟廁所,其他時間就是木然地坐着,前邊的人移動時,他也像木偶一樣跟着往前挪一點,林教授每週只坐兩次門診,每二和週五的上午,週二的他沒排上,週五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排上,能不能,他都要一直排着,直到排上爲止。
他好像什麼都沒想,他已經不能思考了,他的心、他的腦子現在都不屬於他自己,他沒有心了,本該屬於他心臟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個疼到讓他想躺在地上痛哭嚎叫的血洞;他沒有腦子了,他覺得他現在的思想和記憶都是假的,他是在做夢,夢醒後,生活還會是原來的樣子,他的寶貝還會是他一直認爲的那樣,在他身邊快樂地生活一輩子。
“小兄弟,你跺幾下腳搓搓臉吧,你一直這樣一動不動,腳會被凍壞,臉會出凍瘡。”坐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回身拍了拍柳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