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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上班,柳俠根據護士說的,花一塊錢辦了個陪護證,要不他如果有事出去,就進不來病房了。
醫院的規矩很嚴,除了星期天和每週二、週四的下午有兩個小時允許親友探視,其他時間人根本進不來。
辦好證,就等着醫生查房了,醫生們正在按照慣例開朝會,查房輪到他們需要很長時間,他們倆人沒事,貓兒躺在了他的臨時病牀上,柳俠坐在牀沿,兩個人輕輕說話。
他們都沒提貓兒的病,只說高興的事,鳳戲山,鳳戲河,柳家嶺的家,柳家嶺的大院,榮澤的家,他們倆的小院子……他們計劃,等貓兒痊癒出院了,他們什麼都不管,先回柳家嶺住三個月再說。
柳俠早就發現,他拼了命想把貓兒帶離柳家嶺,而貓兒卻一直以來都對柳家嶺非常依戀,他對柳家嶺的記憶全部都和柳俠連在一起,所以和柳俠所認爲的不同,貓兒對柳家嶺的所有記憶幾乎都是美好快樂的,這讓柳俠的心在絕望之餘,也痛到了極點。
九點多點,柳俠看着一個蒼白憔悴的中年男人被人攙扶着離開,兩個護士推着一疊乾淨的被褥進去,很快,一個護士站在那個病房門口衝他們叫:“加牀,叫柳岸是吧?把你們的東西收拾一下,過來住31號牀。”
血液科在九樓,貓兒的31牀在南面靠窗的位置,柳俠和貓兒站在窗前,看着下面急急惶惶來回走動的人,貓兒對着柳俠嘿嘿笑:“小叔,這下你放心了吧?我住上院了,還是林大夫的病號兒。”
柳俠雙臂把貓兒圈在懷裏,兩人默契地左右輕輕搖晃着身體:“嗯,放心了,全中國最好的血液病醫生,你很快就能變得跟以前一樣,跟個石頭蛋子那麼結實了。”
柳俠在原城和王君禹通電話的時候,王君禹告訴他,到了京都,要盡最大努力找個好專家看,一般情況下,醫生對經自己的手收治入院的病人都會關注的更多點,對醫生而言,醫術的差別也許就只是那麼一點點,但對具體的一個病人,關鍵時刻,那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所以柳俠到了京都後,纔會一反往常的隨和豁達,直接了當地請求曾廣同,請他用自己的人脈想辦法走後門找找林培之,曾廣同答應後,他還擔心不保險,怕萬一不成耽誤了時間,又堅持走正常途徑去醫院排隊掛林培之教授的號,王君禹說,林培之是現在中國血液病研究領域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