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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你放下我。”老人掙扎着，想從無忌的背上下來。“這樣……逃不掉的，你放……放下我，自己逃……逃吧。”
“不行。”無忌抱緊了老人的腿，不讓他掙扎，不容置疑的說道：“是我連累了你們，我不能扔下你不管。你有這功夫，還是想想該往哪兒跑吧。”
“不……不知道。”老人劇烈的咳嗽着，讓無忌很擔心他會把心臟咳出來。“我……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無忌眼珠一轉，一咬牙：“那就聽天由命，瞎跑吧。”說完，他揹着老人，沿着密林的邊緣向前跑去。從這裏也可以繞到對面的密林去，雖然這樣要多跑很多路，總比跑出去被鷹撲好。他突然想起美少年，他怎麼到現在還沒追上來了，不會是追錯路了吧？
“年輕人，調整……調整你的呼吸。”老人被顛得上氣不接下氣。“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不要亂。”
無忌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還顧得上調整呼吸？我都快沒氣了。他胡亂應了一聲，使出喫奶的力氣，繼續向前跑。他張大嘴巴，急促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最後一次呼吸，颳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像灌了一大桶辣椒水似的。他雙腿無力，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身子，隨時都可能倒下。
遠處的令狐敏之見了，臉上的笑容更盛。事情正如他的預料，目標雖然及時停住了腳步，卻依然沒有多少逃脫的機會。他們已經耗盡了力氣，就算轉向，也不可能及時逃進對面的密林。他立刻折轉方向，從一側包抄過去，繼續將目標逼向開闊地。
無忌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遠處那個輕盈的身影，心急如焚。
“不……要急，聽我的……指揮。”老人從懷中摸出一顆百變丹，塞進了無忌的嘴裏，喘息道：“含在舌下，千萬……千萬不能嚥下去。我伸左手，你吸……吸氣。我伸右……右手，你呼……呼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