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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澐原本打算提醒她該去睡覺了，但是見她畫得那樣投入，終究還是沒有出聲打擾。時間又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等到曾白頭停下畫筆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四點半了。
“喝杯牛奶再睡吧。”東澐剛剛看着曾白頭好像畫得差不多了，就出去熱了兩杯牛奶進來，一整晚的時間過去，這時候他倆的肚子都有些餓了。
遞給曾白頭一杯，他自己也端着一杯，站在畫布面前，一邊喝着牛奶，一邊看着曾白頭花了六個多小時時間畫出來的這一幅半成品。
明亮的畫面中，畫裏的東澐一副自在模樣，他坐在草地上，身邊還臥着一隻斑斕大虎，東澐這時候正轉頭看向身邊的那隻大虎，表情輕快又明亮，那隻大虎也歪頭看向他，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咧起，露出尖銳的牙齒，但它看起來一點都不兇惡，脖子微縮的模樣，看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憨厚。
“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表情了？”畫中那個自己的表情讓東澐感覺有些陌生。
“經常會有。”曾白頭喝了一口熱牛奶，覺得胃裏舒服多了，這個男人要是總是這麼體貼的話，她可能真的會被慣壞。
“什麼時候？”東澐又問。
“剛剛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曾白頭說。
“什麼剛剛，那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喝完牛奶趕緊去睡吧。”東澐笑道。
“哦。”曾白頭幾口灌完杯裏的牛奶，正打算拿着杯子去洗，卻被東澐伸手接了過去，她笑着湊過去，在他面頰上留下一個牛奶味的親吻，然後便回房睡覺去了，從四點半到七點半，這時候躺下去，她還能睡三個小時左右。
